“下官參見公主、駙馬爺!”眾人行禮,齊聲喊道。
溫丞禮站在徐錦寧身後一步之處,在這些官員面前他還是要遵守寧國的規矩,不可越過徐錦寧一步,以顯示他們身份尊卑。
徐錦寧衝他們揮揮手:“都起來吧,這一次本宮來使也只是替父皇體查一下民情,各位大人也不必緊張。”
看這些人穿著樸素,身上連一塊昂貴掛飾都沒有,徐錦寧就覺得好笑。
這演戲是不是演過頭了?
再看這個所謂的正廳,同樣陳舊的桌椅傢俱,唯獨那牆上掛著墨蘭圖看著還算大氣一些,其他完全就是普通小百姓家的裝扮。
若不是這府門口掛著“襄州州府”的牌匾,徐錦寧真要以為自己來了個某個小財主家裡了。
姚諶擦擦額頭的汗,“皇上日理萬機還不忘體恤百姓,公主千金之軀不畏辛勞,真是我寧國的福氣呢。”
“是啊是啊,公主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真是辛苦啊!”
……
其他官員跟這附和著,徐錦寧看在眼裡冷在心裡:“哪裡辛苦啊,各位大人才是辛苦呢。”
辛辛苦苦搭了一個戲臺子,還是個破戲臺子。
“下官也不知道公主駙馬愛吃什麼,只是隨便讓人做了一些家常便飯,還請公主駙馬不要嫌棄才是。”
徐錦寧看向那桌飯菜,果真是家常便飯,簡單的很,八個菜,三葷四素一湯,還有看上去廉價不堪的酒水。
“自然是不嫌棄的,只是本宮早上吃的有些都還未消化,實在是沒什麼食慾。”
溫丞禮道:“公主定是勞累了,若不然先回房間休息休息吧。”
姚諶剛坐下拿起筷子,聞言只得又把筷子放下,“也是,在船上必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都是下官的疏忽,若不然下官先送公主回去休息吧。”
徐錦寧擺擺手:“各位大人都還在這裡等著,本宮怎麼好意思去休息呢,姚大人公務繁忙就不必這麼客氣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必拘束。”
這些客套話她都耳聞能詳倒背如流了,也不知道說過多少句了。
徐錦寧都這麼說了,姚諶和其他的官員也不好說什麼。
姚婉兒倒是不客氣的上前發言了:“公主,這段時間就讓婉兒伺候伺候您吧,也算是為我在宮裡出言不遜贖罪了。”
這話說得真是誠懇,徐錦寧都感動的差點落淚了。
“那就勞煩婉兒姑娘!”
人家好心好意,也不能辜負了不是?
“對對對,有婉兒照顧公主,下官也能放心。”姚諶面色顏色的對姚婉兒道:“這段時間切記要好好照顧公主,公主有什麼命令你只管聽從便是。”
姚婉兒道:“公主的命令大於一切,婉兒怎敢造次。”
看著這父女兩一唱一和的徐錦寧直覺作嘔,實在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告別了那幾個官員,徐錦寧便跟溫丞禮二人一起回了住處。
路上,姚婉兒也會聊上幾句,大致就是這個府上最好的院子是她的,目前已經修葺完畢都是按照徐錦寧喜歡的風格去佈置的。
徐錦寧聽了就想笑,他們連她愛吃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她喜歡怎樣的院子佈置?
字裡行間透露他們為了尊重徐錦寧,特地將姚婉兒的院子讓出來。
面對姚婉兒的喋喋不休,徐錦寧也沒有阻止,等姚婉兒帶領著他們回到院子裡了,她才回了一句:“姚姑娘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說多錯多,禍從口出?”
這給姚婉兒說的一愣一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可憐兮兮的眼神一直看向溫丞禮似是在求救,後者選擇了無視。
無奈,姚婉兒只得灰溜溜的說告辭離開。
到了外面,溫丞禮只是一個無權無勢,一心忠於徐錦寧的太監駙馬罷了,當然是沒什麼話語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