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獅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徐錦寧、溫丞禮二人額上都冒出了冷汗,只要他們雙方中有任何一方手鬆動,他們就都得斷手喪命,徐錦寧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溼,心跳跳到了急速,肇寒已經跟那十幾個黑衣人打了起來,他年紀大了,體力也不如從前,幾番遮擋下來已經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並沒有打算攻擊徐錦寧二人,他們一直繞在徐錦寧、溫丞禮二人身邊,似乎也是在等待時機。
“他們在等我們開啟墓門!”溫丞禮說。
徐錦寧自然也是知道他們得意圖的,“可是我們現在不能鬆手,刀鋒離我們太近了,只要手一鬆,那我們必死無疑。”
因為剛剛她的失誤,那刀鋒距離他們只有那麼一丁點兒距離,哪怕他們一會兒鬆開把手扯出來,只要稍微偏移一些角度都很有可能會被割傷。
溫丞禮屏住呼吸試圖猜測是哪一步出了錯誤,等了許久,刺客都已經死了三個了,石獅子還是沒毫無反應。
難道還差了什麼?不應該啊,他明明記得只有這三步,而且當時等待軍機處石獅子門開的時候也沒有等這麼長時間才是。
徐錦寧的左手小拇指抖動了一下,卻不小心碰觸到了那手模型旁邊的一個凸起,她嚥了口唾沫說道:“我剛剛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你看看你靠近右手小拇指的地方有沒有一塊凸起?”
溫丞禮也不敢亂動,但想徐錦寧剛剛碰到那凸起石獅子並沒有變化,想必他這邊應該也沒有,肯定還是有個細節被他們忘掉了。
歐溫丞禮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廝殺的肇寒,他已經受不住,身上好多處刀傷,那些人就像是貓抓著老鼠似的並沒有急著弄死肇寒,反而只是一刀一刀的砍傷他。
“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我們賭一把,同時按下這兩個凸起。”徐錦寧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再這麼耽擱下去,她的手會率先撐不住,那他們都得死。
既然已經無路可走,為什麼不嘗試著努力去再重新踩出一條路?
他們二人齊聲數著“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二人同時用小拇指按下了那兩凸起,就見那牽引著兩尊石獅子的鐵鏈‘叮’的一聲同一時間滑落石獅子,石獅子瞬間向後移動,徐錦寧和溫丞禮二人的手也在石獅子移動的同時撤離了獅子口。
那扇緊閉著的白色墓門“轟隆”一聲往兩邊開啟,露出了深深的樓梯。
“我去幫肇寒大人,你先進去,小心一些。”
溫丞禮一把將徐錦寧推進琳妃墓,轉身就撿起地上的長劍加入了戰局,徐錦寧一個趔趄還沒站穩,扶著牆壁剛要從墓裡出來,就見那墓門瞬間從外面關了起來,她那一聲“溫丞禮”也直接被墓門給遮蔽了。
等溫丞禮再回頭那墓門赫然已經關上,他也沒管其他,這墓裡肯定是比外面安全的,等把這裡的刺客解決掉了,他跟肇寒再開啟墓門便是。
溫丞禮眼見著肇寒身後的那刺客要刺中他了,趕緊上前幫忙。
墓碑裡,徐錦寧不停的拍打著墓門,除了木門上傳來的無邊寒意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看來,這墓門隔絕了裡裡外外所有的聲音。
徐錦寧硬著頭皮轉身,這樓道兩邊的蠟燭隨著她步伐的移動慢慢亮起又快速熄滅,她也不敢亂動墳墓裡的東西,只是她有些沒明白為什麼這蠟燭會隨著她的移動亮起,像是有感應一般。
白玉砌成樓梯像是沒有盡頭一般,那盡頭處也是一片黑暗,除了她身邊的這點光亮。
徐錦寧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少節樓梯,在這裡好像是沒有時間限制的,不,應該是說讓人忘卻了時間的存在。
孟家人的設計建造果然另類!
走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什麼機關,走到頭,再左拐便,前面便又是一扇緊閉著的門。
徐錦寧快速的跑過去我,因為緊張,呼吸過度,總覺得肺部有些難受,手腕上某處灼熱的疼。
她一掀開衣袖,就見手腕上之前的那個紅點變成了紅色的梅花印,並不難看,就是有些疼。
那白玉門上有個紅色的按鈕,徐錦寧想也沒想的按下了按鈕,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尊白玉冰棺,那冰棺上面同樣有這些白色的詭異蠟燭發著光,徐錦寧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壓下心中的緊張、害怕,壯著膽子走過去。
“我都是從地獄回來的人了,難道還怕一具屍體不成?”
要死的話她前世就死了,也不會再等到今生,她堅信老天爺對她還是很仁慈的。
不知道為什麼,每靠近棺材一步她的心都緊張一分,沉重一分,仿若有人抓著她的心臟一般。
冰棺裡的人睡的很是安詳,因為死的時間太長,又被冰棺冰凍多年,她的面板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白,女子一席尊貴的貴妃服飾,打扮的也是花容月貌,如果不是她的面板和她沒有呼吸,徐錦寧會覺得躺在這裡的是一個活人。
孟家的圖譜就擺在她的枕頭邊,連帶著的還有幾本手寫的佛經,應該是徐錦晟帶過來的。
“琳妃娘娘,多有打擾實在是情勢所迫,大皇兄危在旦夕我必須要拿到這個東西,只有這樣那些人才會以大皇兄為籌碼來跟我進行交換。”
她與其去無頭無腦的到處找尋徐錦恆的下落,倒不如手持圖譜,讓那些人親自把徐錦恆送上門來。
外面的打鬥也不知情況如何,算算時辰,紅影衛和豐禹也應該快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