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颯目光陰沉的盯著那燃燒著的畫舫,剛剛就應該更早的衝上前,公主也不會受傷落水我,黑色的瞳孔倒映著紅色的火光,站在河邊的男人渾身冒著寒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個夜晚,因為這場爆炸註定有許多人無眠。
訊息一傳到和帝耳邊,和帝第一件句問的便是:“錦寧如何?可有受傷?”
來人稟告說是無礙,和帝才放下心來,當下讓徐錦寧休養好之後回宮一趟。
蒲鬱身受重傷躲在一民宿之內,看著外面躺著的那三具屍體,眼中毫無憐憫之意,寧國之人,死不足惜。
他拿出懷裡藏著的半本圖譜眼神冷的可怕,後來的那群人估計也不知道這圖譜已經被分成兩份,他們搶走的只是一半罷了。
至於霍娉婷那女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自然有逃生的辦法,何況她身份特殊,即便是落到溫丞禮手中,溫丞禮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從河裡逃出來的霍娉婷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燒成灰燼的畫舫,哼了一聲轉身離去,這一步她怎麼可能沒有算到?
身邊的女子帶著黑色面紗,將外套給霍娉婷穿上,掩護著她上了馬車:“郡主,人已經找到,已經安排好了?”
“掠影呢?死了沒有?”霍娉婷一邊擦著頭上的水一邊問,馬車上還算暖和也不算冷。
“重傷逃走了!”女子說道。
霍娉婷怒罵了一句:“廢物,一個兩個都是廢物。你立刻安排那人把他給我照看好了,無論如何這步棋得走成功了。”
也不清楚那蒲鬱到底拿到圖譜沒有,還以為這人有多厲害,也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廢物,父親還把他吹噓的有多厲害,繡花枕頭罷了。
霍娉婷深吸一口氣,想起溫丞禮抱著徐錦寧離開的畫面,氣頓時不打一處來,若是這麼回去了也實在是不甘心,當時蒲鬱就不該這麼鬆開,就應該一刀要了徐錦寧的命,一個大男人做事猶猶豫豫,簡直是個慫貨。
那婢女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幫著她把溼衣服換下來:“丞相來信,讓您立刻回去。”
“寧都已經沒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了,眼看著他們又要去江州,我們……”
“丞相說江州已有安排,請郡主立刻回去,不得有誤!”婢女強硬的說。
霍娉婷的眸子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知道這人是父親的心腹丫頭,把嘴巴閉上了,她掀開車簾,看著鬧騰的外面,寧都也被攪得翻了天,再留下也沒有什麼意義,倒不如先回去,既然父親說江州已經安排了,那她也不用擔心,有那人在,自然不會出什麼岔子。
“徐錦寧,我就看看你這次到了江州還有多大的本事能夠逃脫重重陷阱。”
只要徐錦寧敢前往江州,那她就有辦法讓她有去無回。
寧都皇后,德妃宮裡。
看完手上的信,德妃走到蠟燭面前將那信放到火上燃燒著,她的目光透過你黑霧也不知道看向了哪裡。
等到信燒到只剩下最後一絲黑煙,她走到窗戶口,將窗戶推開,看著外面掛著的那隻白鳥,這是左丞相讓人送來的也不知道是何意義。
目前徐錦晟已經快要抵達江州,等他到了江州先行部署好一切,那江州就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徐錦寧困鎖在那兒。
只是經過今夜這鬧騰,也不知道徐錦寧什麼時候才能啟程前往江州,萬一徐錦寧因傷藉口不不去江州……
德妃抓著窗沿的手緊了緊,不行,必須得想辦法讓徐錦寧前往江州,否則這一切計劃不都是白設計了?
“娘娘,那邊又有信傳來了。”宮女拿著一隻死鳥走了進來。
看到那隻死鳥,德妃越發的厭惡左丞相這種送信的方式,“把那隻鳥給本宮扔了,以後只准拿信進來,死鳥一律不準進我宮內。”
“是!”
因為青兒喜歡聽鳥叫聲,所以左丞相也特別愛鳥,他府上各種各樣奇怪的鳥兒不計其數,但左丞相偏偏用這個死鳥來給她送信,這算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警告她什麼?
嫌惡的翻開信,看著上面的內容,德妃臉上的怒意才緩和一些:“好在是東西已經拿到,只要夏國與寧國開戰,那我便能坐享漁翁之利。”
左丞相的意思是讓她多在和帝面前吹吹風,讓和帝直接出兵征討夏國。
看來,有人比她還要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