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咬了咬下嘴唇,臉上的笑意也褪去:“你們可真夠陰險的!”
“為了大業,公主可能捂著良心說自己的手上沒有沾染上無辜之人的鮮血?”
徐錦寧無話可說,“東西你們已經拿到了,剩下的一半我也可以交給你們,但是你們必須要把徐錦恆交出來,並且將炸藥的地點告訴我。”
她不能拿著寧都的百姓開玩笑!
“一個東西換兩個條件,這生意怎麼看都是我們虧啊。”
“你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徐錦寧已經被他搞得有些不耐煩。
遠方的屋頂上,溫丞禮那黑色的瞳孔裡映襯著畫舫上那小小的人影,耳邊的爆炸聲與周圍的呼救聲在他聽來全都不甚重要,重要的是那流血的脖子,那倔強的身影。
綽痕嚥了口唾沫,擔心的問:“主人,我們不過去麼?”
“人都安排好了?”溫丞禮問。
綽痕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是,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主人一聲令下了。”
溫丞禮把面具遞給了綽痕,“行動吧,搶到東西之後迅速離開,不要戀戰。”
“是!”得到命令,綽痕快速的調下屋頂,執行命令去了。
溫丞禮看向徐錦寧的目光深邃了幾分,那本圖譜誰人不想要?
得到了它,軍隊就得到了最大的助力,到時候他可以把這圖譜交給北境的照影,讓他快速的製造兵器,以便來日攻城之用。
蒲鬱看了一眼劍鋒上的血,說道:“長公主身份尊貴,這一路若是有公主照應我們這一路才算走的安生,只要你願意過來送我們離開寧都,我便讓人停止爆炸。”
“拿我當人質?”
“公主,別聽他的。”豐禹急忙道。
徐錦寧擺擺手,走上前:“我說了,就算你抓了我,你們也不可能順利的逃出寧都。”
“哪怕是要犧牲這些百姓的性命?”蒲鬱還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徐錦寧轉身看向那燃燒著的地方,心下不忍,衝著豐禹伸手:“把另一半圖譜給我!”
“公主,不可,他們……”
“給我,別再讓我說第三遍。”徐錦寧的語氣冷冽。
豐禹無奈,只好把懷裡的圖譜拿出來遞給她:“望公主三思!”
“百姓重要,這本圖譜沒有孟家人的指導不過是一本廢書罷了。”
徐錦寧把那剩下的一半圖譜人給了他:“東西已經給你了,徐錦恆呢?”
“人我自然會在特定的時間內給您送上,只要我們安全了。”
徐錦寧握了握拳頭,給豐禹使了一個眼色:“你們先去岸上救人,不必擔心我。”
“公主!”
“快去,百姓要緊!”
徐錦寧是萬萬沒想到這些人會在寧都裝滿了炸藥,若是炸藥同一時間爆炸,那寧都城真的是要葬身火海,又有多少百姓命喪炸藥之下?
徐錦寧不敢想,也不敢拿百姓的性命做賭注。
她高傲的走到蒲鬱面前,“是要我親自把刀放到我的脖子上麼?”
“公主深明大義,在下佩服。”
蒲鬱做了個“請”的動作,就在他要把劍架到徐錦寧脖子上的時候,一人影快速閃過,搶走了他手中那一半圖譜,刀光乍現,蒲鬱來不及閃躲,只得用胳膊一擋。
徐錦寧耳邊驀地一聲悽慘的叫聲,鮮紅的血噴灑了她一身,她的紅裙更加的鮮紅,胳膊猛地被人拽住往後一拉,徐錦寧腳下不穩,豐禹又來不及去抓她,就聽到“噗通”一聲有人跌入水中。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一群從未見過的黑衣人此刻也已踏上畫舫與蒲鬱、豐禹的人打做一團。
岸邊,聽到動靜的蕭颯一個手勢過去,禁衛軍瞬間將整個常蘭河包圍起來。
蕭颯飛身上前,卻不見徐錦寧的身影,心下著急起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除了徐錦寧的紅影衛之外,赫然還多了其他的兩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