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樓內依然是人山人海客滿為患,聽聞萬寶樓新來了一個奴隸,是從汀州那邊帶過來的,現在已經不興奴隸制,但還是保不齊有其他人會把低下、沒有身份地位的可憐人當成奴隸販賣。
這些人不是走投無路,就是被家人販賣,徐錦寧本來是對那奴隸沒什麼興趣的,但聽是從汀州來的她就有些興趣。
這是她這段時間內第二次聽到“汀州”,從母后那兒聽到的說辭是她那神奇的外公給她留下的軍隊也是在汀州,偏偏這個奴隸也是汀州來的。
徐錦寧挑開簾子,伸著脖子看向外面圓臺上跪著的男人,男人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臉長得倒是挺好看的,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成為奴隸?
溫丞禮見她盯著那奴隸的眼神都快要冒火了,有些不爽,給徐錦寧倒了杯酒,然後把那些新來的首飾都推到她面前:“公主,怎麼不挑了?”
他今日本該是去軍機處的,卻被徐錦寧拉過來逛街,逛街也就算了還當著他的面去看別的男人。
這讓他心裡如何做想?
“首飾哪有那奴隸好看啊,我一直以為這種膚色的人都是最低賤的,今日見了他倒覺得這膚色跟他很是相稱,頗有一種陽光慘烈的味道。”
溫丞禮嘴角抽搐著,“是麼,公主會不會想的太多了,還是說公主想把人買下來?”
反正徐錦寧府上的面首那麼多,買下來也不會怎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
“我是有這想法的!”
溫丞禮正喝著茶,差點被嗆到,“那,這是要參與競標呢?”
“不過現在關鍵時刻,什麼樣的人都不能往府上帶,本宮雖然愛色,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收回去的。”
溫丞禮但笑不語,心想她以前不就是看上哪個好看的男子就帶回府上嗎?
之前不是還為了蘇逸跟徐芳菲打過一架?
溫丞禮是個文雅人,此刻也不由腹誹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剛剛徐錦寧那眼睛都快要長在那奴隸身上了!
溫丞禮沒有發現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衣襬,捏的緊緊的。
擱以前的徐錦寧那肯定是美男越多美好,但現在她已經確定自己對溫丞禮的心意,自然不會再去沾花惹草,況且這人是從汀州來了,多多少少有些刻意。
豐禹倚在視窗,目光清冷的看著下面那個奴隸,也不多言。
“稍後公主還要去哪裡?現在外面太危險,若不然還是早些回府吧?”溫丞禮提議,現在在外面這麼招搖過市,實在是太危險。
徐錦寧卻偏要反其道而行,“買完東西就去陳垚府上看看吧,我挺想看看那一百三十多口人的葬身之地會不會是怨氣沖天,一片屍骸。”
“屍體早已經移入義莊,那裡你還是別去的好。”
當溫丞禮趕到陳垚家,看到滿地鮮血的時候也有被驚到,那裡可謂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我,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直接被割喉而死,應該也是在他們被下藥昏迷之後殺死的,溫丞禮暫時還沒有查出這種可以使人大規模昏迷的藥是什麼藥,也有鑽研過,暫時還沒什麼結論。
窗戶關上,隔絕了外邊的吵吵鬧鬧,已經開始有人競拍這個男奴隸,徐錦寧也是失了興趣。
桌子上放鬆著美味佳餚,對面坐著絕世美男,手中品著優質好酒,豈不是人間美哉?
吃飽喝足,熱鬧也湊夠了,徐錦寧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走吧,去陳垚家看看,說不定兇手還能落下什麼線索呢,萬一被我慧眼如炬的發現了,那不是離破案又近了一步?”
溫丞禮繼續勸:“你當真要去!”
徐錦寧繼續答:“自然要去的!”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接,一個比一個的強硬,徐錦寧本就狂妄自大,從不怯場,面對溫丞禮的自然還是贏了一籌的。
最終還是溫丞禮先行低頭:“好吧,豐禹隨行左右,萬萬不可離開一步。”
徐錦寧調笑:“怎麼,擔心本宮的安危?”
“自然是要擔心的!”
徐錦寧呵笑兩聲,拉過溫丞禮的手離開了包間,門一開啟就聽到外面吵得很兇,還有一些人抄著傢伙追了出去。
徐錦寧給豐禹使了個眼色,豐禹瞭然上前抓住其中一個拿著棍子跑的嚇人問:“怎麼回事?”
“那個奴隸跑了!”那人氣呼呼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