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和溫丞禮二人出去不到片刻就回來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和帝沉默著往龍椅上一坐,溫丞禮臉色比剛剛還要慘白,沒什麼血色。
徐錦寧問道:“情況怎麼樣,真的是江小郡王?”
溫丞禮沉重的點點頭,“已經被燒焦了,但是從服飾和之前受的傷來看,的確是江州小郡王無疑。”
溫丞禮神色平靜,似乎也相信了那屍體就是江祁,如此,徐錦寧算是放下心來,只是她還不能表現的太過輕鬆,“父皇,如今江州使臣還在寧都,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江州那邊知道,否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朕如何能不知?只是江祁已死,紙包不住火,不可能瞞得太久,如今只能先找出兇手再做定奪。”
張公公說道:“皇上,二皇子說是抓到一個夏國奸細,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把他給朕帶進來!”
好個夏國,他還沒有去找夏國的麻煩,他們卻三番四次的來挑釁,之前徐錦昭中毒也是如此,夏國不想讓他們安生,那他寧國也不是吃素的。
話語落下,就見徐錦晟單手扶在腰間,似是受了重傷,他虛弱的走過來道:“父皇,兒臣抓到了一個夏國的奸細。”
徐錦寧、溫丞禮二人看到被打的渾身是傷的綽痕皆是一驚,二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哪怕綽痕渾身是傷,那目光依舊不懼,看到他們二人也是裝作不認識,愣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綽痕被鐵鏈捆鎖著,跌坐在地上,他衝著徐錦晟啐了一口血唾沫。
好好的人被打成了這樣,綽痕比錦昭還要小,徐錦寧看著疼在心裡,雖然不喜歡這小子,可……好歹是救過她的。
溫丞禮放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他的指甲一般修剪的特別圓潤,然而此刻緊攥在手心竟然是如此疼痛。
“可有拷問出什麼?”和帝冷眼盯著那十幾歲的少年,這小小少年居然是夏國的奸細?
皇后見被打的如此血肉模糊的少年也是心有不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徐錦昭。
徐錦昭蹙蹙眉,道了一句:“父皇,這人年紀與兒臣相仿,怎麼會是奸細呢?”
徐錦晟冷笑:“這人在我府外鬼鬼祟祟,還在他身上搜到了夏國的信箋,不是夏國奸細又是什麼?”
說著,他把信箋遞給張公公,張公公把信又拿給了和帝。
和帝看了看上面的內容,裡面的內容是寧都的官員名單以及日常事蹟,看著挺平庸的,但是這麼監視著寧都重要官員的一舉一動,可見居心不良。
“你有什麼話說?”和帝憤怒的把信扔到綽痕面前。
綽痕哼了一聲,“你們隨便怎麼誣陷都好,反正那信不是我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出現在四皇子府上是為了什麼?”和帝問道。
綽痕一時語塞,只是幹瞪著眼睛,他別過頭去道了一句:“我一沒偷二沒搶你管我去做什麼,怎麼隨便拿一封信就這麼汙衊我?我是夏國人那又如何?難道夏國就沒有寧國子民麼?”
“好小子還是這麼伶牙俐齒,看來還是沒有吃夠苦頭。”徐錦晟餘光瞟了一眼徐錦寧二人,他們居然還能坐得住?
“父皇,這人嘴硬的很,不如就交給兒臣去嚴刑拷問,兒臣定從他嘴裡撬出一些東西來不可。”
綽痕是個硬骨頭,怎麼都啃不動,但是為了居功,徐錦晟也沒有想那麼多更是第一時間就把人帶過來,只要父皇把人交給他,他就有辦法讓他開口,這也是聶先生讓他把人帶過來的,具體是為什麼他也沒弄懂。
徐錦寧靈機一動,上前說道:“父皇,錦寧也曾經見過這小子一面。”
綽痕心裡咯噔一聲,這娘們兒該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把他推出去吧,遭受了那麼多酷刑他可是一個字都沒說,綽痕隱隱有些緊張:“我可沒見過你,你誰啊。”
綽痕年輕氣盛,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溫丞禮像是想到了什麼,緊握著的手鬆開了,一鬆開,手心都是汗,有徐錦寧在,綽痕應該是沒事了。
看來,又得欠了徐錦寧一個人情了。
這人情真是越來越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