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結束,不僅是徐錦寧等人在回寧都的路上,就是徐錦晟也在快馬加鞭的往寧都趕,他是在禁足期間偷偷溜出來的,府上的事情他都是靠著飛鴿傳說,這段時間和帝並沒有召見他,也沒有人來他府上探看,當真是掉毛的鳳凰不如雞。
以往他的府上還能熱鬧熱鬧,可現在呢,就連來看他一眼的人都沒有,除了他的母妃之外。
為了趕在徐錦寧等人回寧都之前抵達,徐錦晟是日夜不分,夜以繼日的往回趕,期間累死了三匹馬兒,他不眠不休的終於在第四天抵達寧都,趁著那些守衛不注意迅速在聶白下屬接應下回了府內。
他洗漱完畢,將自己的前往北境所有的證據全都銷燬,裝作從來沒有離開過寧都的樣子,那北境發生的種種事件都跟他無關了。
那達薩也是沒用,那麼多人都在幫他,還有那個聶白也在給他出謀劃策可還是敗在了徐錦恆手裡,路上他也聽說不少關於和帝下旨獎賞的流言,還說要封徐錦恆為恆旺,那便是所有皇子中第一個被敕封為王的人啊。
還有徐錦寧,她不過就是去發發糧食、看看災民走個過場什麼的,居然也被獎賞,她憑什麼?
四皇子府內,徐錦晟將這段時間在北境的所見所聞都告訴給了德妃,他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找德妃過來商討事宜。
“經此一役徐錦恒大獲人心就連父皇也對他另眼相看,母妃,再不出手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若是等徐錦恆即位,哪裡還有我們母子三人的活路?”
德妃深知此事重大,指不定有多少官員已經默默地站在徐錦恆那邊了,就連後宮的小宮女小太監都在傳言徐錦恆多麼用兵如神、英勇善戰的,她聽了那些心裡又何曾舒服?
“本來我是不想讓芳菲的事情這麼快曝光的,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等明日進宮我便將芳菲懷孕的事情告訴和帝,儘快安排她跟江祁的婚事,如此一來,你也能得到江州的支援。”
“什麼?二姐懷孕了?江祁的?”徐錦晟震驚的差點把水杯都摔了出去,那滾燙的水濺在手背上,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時候的事,到現在還沒有告訴父皇麼?”
“已有三月,若是當時發現便告訴皇上,你覺得他會讓芳菲把孩子生下來麼?只有等孩子穩定了,沒辦法弄掉了,皇上也只能顧著皇室顏面強行同意這門婚事。”
“可用二姐姐的終身幸福來換這個,值得麼?”徐錦晟於心不忍,那畢竟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啊,“若是那江祁不知好歹死活不從,那我便去殺了他,欺辱我姐,當真以我們是好欺負的麼?”
徐錦晟憤怒的拍照而起,那徐錦寧欺負他們,現在這該死的江祁也在欺負他們,怎麼都覺得他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你別衝動,這件事得先穩住,過兩天我會去找江祁說說,若是能說通讓他答應這門親事那是再好不過。”
“江祁那邊就交給我吧,母妃,你一定要穩住二姐那邊,還有,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曾經離開過府內。”
“那是自然,勞累許久你先休息休息把精神養好,免得被人看出來。”
徐錦晟點點頭,“那兒臣宮送母妃!”
“別送了, 好生歇著吧!”
徐錦晟一直將德妃送到門口,故意走在人多的地方讓別人看見,只要認證多了,哪怕日後徐錦寧查到什麼,他也有理由避開。
德妃前腳剛走,徐錦晟後腳回到房內,就見跟他長得一樣的男人坐在那兒喝茶,他把手往身後放了放,“我都回來了你不用再裝下去了,怪不得你主子那麼篤定不會有人懷疑我。”
起初他見到這人也嚇了一跳,後來才知道這人是聶白安排的假冒他的人。
“黃渡城戰役我們雖然敗了,但主人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不算是無功而返。這段時間你府上倒是冷清的很,無人探視,我偽裝的也不算吃勁兒。”
說話的人是那個有著煙嗓子的神秘人,但他並沒有摘掉臉上的偽裝面具,依然用的徐錦晟的臉。
“再有兩天徐錦寧等人就會回到寧都了,我們目前能做的少之又少。”
“放心,她待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徐錦晟不太明白他的話,“你的意思是徐錦寧會再次離開寧都,為什麼?”
“短時間內是不會,但挨不了多久,我說她會離開就會離開,你又何必多問?”那人喝完茶水站起來,不滿的看著徐錦晟,“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你只需要按照我們吩咐的去做就可以。”
“我也不想管你們那些破事,我只要我的東西,對了,解藥呢?你這次還沒有給我解藥。”
那神秘人把黑色瓷瓶扔給他,“這是三個月的量,三個月之後我會再來找你,期間你得好好的活著,希望我們下次還能再見。”
“你們若是真有本事,也不會連徐錦寧都弄不死了。”
神秘人冷笑著,“派去殺徐錦寧的人是你那親愛的姐姐派過去的,說起來還是你們誤了我的事,若不是你們打草驚蛇,徐錦寧等人現在又怎麼會這麼小心謹慎?這次是暗殺不成了,日後再說吧,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既是遊戲,那就得慢慢玩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