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無涯轉身看向那少年,對溫丞禮道:“主人,這是綽痕,也是當年黎皇后救下的孩子,現在在幫我們練軍,也是為了日後扳倒奸佞做準備!”
綽痕急忙上前跪地道,“綽痕參見主人!”
溫丞禮揮揮手,“起來吧!”
方無涯將綽痕拽起來,“日後可讓綽痕跟在您身邊保護您!”
溫丞禮沒有回答他,目光穿過他,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徐錦寧,“長公主,讓您受驚了!”
徐錦寧呵笑一聲,“本宮還以為駙馬看不到我呢!”
“主人,你們這是……”方無涯瞅著徐錦寧居然一點都不吃驚他們的身份,猜到了她可能早就知道了,“長公主,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
“你們還不配讓我調查!”徐錦寧推開溫丞禮,戲謔的看向方無涯,“怎麼樣,方大人還是要對我動手,還是堅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方無涯啞然,倒是那綽痕有些氣呼呼的,“就算你現在死在這兒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徐錦寧被這童言無忌逗笑了,“那就得問問你們的主人舍不捨讓我死了!”
徐錦寧在這裡還是佔領著主導權的,首先她手裡有溫丞雨作為壓制溫丞禮的籌碼,其次黃渡城是寧國國土地,她若出事那黃渡城這邊勢必會鬧得天翻地覆,何況現在還有徐錦恆的人在此,他們又能做的了什麼?
溫丞禮道:“丞禮與公主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自然是要同生共死,我也答應過公主會保護你的安全,斷然不會讓人傷害到你!既是照影和綽痕傷了喬昱,那丞禮便將這兩人交給長公主處置,生死不論!”
方無涯、綽痕二人皆是一驚,怎麼也不會想到溫丞禮會說出這話,這不是把他們賣給徐錦寧麼?
礙於溫丞禮那清冷到極致的目光,他們二人也不敢吭聲,綽痕小聲鼓囊了一句:“誰知道他們是主人的人啊,鬼鬼祟祟的哪裡像是好人了!”
方無涯怒斥了他一聲,綽痕就更氣了,他氣鼓了嘴哼了一聲走上前,從腰間抽出匕首遞給徐錦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弄傷你人的是我!”
“你今年多大?”徐錦寧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綽痕道:“十六,問這幹嘛?”
不是要懲罰他們麼,問年紀作甚?
比昭弟大了幾歲,但是比昭弟成熟,聽方無涯說這孩子是被那個黎皇后救下來的,想來也是遭過不少罪,昭弟活的可比他輕鬆多了。
徐錦寧接過他手中匕首,“本宮雖然不是什麼壞人,卻也不是好人,傷了本宮的人就得要付出代價!”
這一路喬昱為了保護他們大大小小受傷不斷,若是這次還不能為他做點什麼,那也太對不起人家了。
那綽痕認命似的閉上眼睛,儼然一副準備好受懲罰的模樣,就差說一句快點來弄死我了。
徐錦寧走上前抬起手,猛地抬手將匕首刺向綽痕、方無涯緊張的往前動了一步,綽痕只覺得脖子那兒一道冷風快速撩過,等了一會兒,並沒有感覺到身體哪裡疼,綽痕才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徐錦寧,“你不是要殺我麼?”
那匕首是從綽痕的脖子邊劃過沒錯,只是並沒有割到他的面板,只是割斷了他的長髮,那長髮現在還沾在匕首上。
徐錦寧居然沒殺他?
方無涯鬆口氣,“綽痕,還不快謝謝長公主不殺之恩?”
徐錦寧瞟他一眼,還真是會找準時機,他這麼一說反而是不能下手了,算了,賣他們一個人情也不錯,得意的看向溫丞禮道:“你又欠我一次!”
“好,來日悉數奉還!”溫丞禮並非小氣之人,只要能為大局著想,犧牲一點並無什麼,何況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若是這少年當真有作用,留著總歸沒錯。
方無涯與溫丞禮許久未見有許多事情要商量處理,徐錦寧不便留下,方無涯便直接差人送她和喬昱回去了。
天氣冷的厲害,喬昱傷口不能耽擱,一回到州府便秘密喚來大夫救治,幸好那箭頭上沒有毒,只是一些皮外傷,血倒是流了不少。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們心照不宣的並沒有告訴徐錦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