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才貌雙全,能讓公主都自愧不如,想來駙馬爺也不是一般人,我等凡夫俗子,怎配和駙馬相提並論?”
“是啊是啊……”
“此話過譽了,駙馬曾經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只是家道中落,這才不得已出來討生活,本宮不想看他這一身才華被泯滅,所以才出了這等主意,大家可不能拂了我的面子。”
徐錦寧這話,明明是為了溫丞禮好,想讓大家瞭解他,而不是從他人的口中去聽說他。
但是落在當事人的耳中,就好像是在博取同情心一樣,讓他生厭。
澄園內看起來其樂融融的,一派和睦,徐錦寧好看的容貌笑起來如同花朵一般,很是明豔,讓人挪不開眼。
蘇逸站在遠處廊簷下的角落,遠遠的望著,心底一陣不服,他也是出身良好,詩詞歌賦,行書策論樣樣精通,可就是不得徐錦寧的心。
可就算是心裡不爽,他也不能怎麼樣,深知不敢同其他人講,畢竟長公主府內處處都是眼線,這便導致他一雙幽怨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邊,活脫脫一副被丈夫背棄的怨婦一般。
徐錦寧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視線順著嘴角的微起而緩緩的流轉在各個角落。
仔細觀察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她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看看,究竟有哪些人跟下過有所勾結!
剛剛溫丞禮與徐芳菲二人說了什麼她只聽了後半段,前面說什麼她壓根沒怎麼聽仔細,徐芳菲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溫丞禮進她的府邸,難道兩人已經勾搭上了?
溫丞禮安插在寧國眼線眾多,難保他沒有早跟徐芳菲聯絡。
先是丞相莫名其妙的到來,再是徐芳菲有意無意的搭訕,兩者之間,真的沒有任何聯絡麼?
她可不信!
當年,她自認為對得天,對得地,可最後換回來的是什麼?
徐芳菲與溫丞禮聯手,把寧國滅了,父母兄弟更是一個個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手指尖順著茶杯緩緩的撫了一圈,似是拿定了什麼主意,轉首對著溫丞禮道:“此次才子宴,諸位可都是看在無奇大師的絕品而來,今兒才子匯聚一堂,還有丞相在,本宮一直覺得駙馬滿腹經綸六藝俱精,不如就請丞相做個見證,讓在座的各位也見識一番。”
徐錦寧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眼眸牢牢的鎖住溫丞禮。
溫丞禮聽言,疑惑地朝著徐錦寧看了一眼,略有些不明白。
然而,徐錦寧似乎並沒有就此打算放過他,繼續道:“駙馬,可否?”
同一時間,蘇逸彷彿看到了什麼希望,也隨即上前開口道:“是啊,駙馬剛剛入府之際便能與公主通宵徹晝暢談古今,蘇某也想討教討教。”
嘖。
徐錦寧微笑。
這蘇逸還真是會挑時間。
看來上次在曲園,溫丞禮用的力氣還是小了,竟沒能讓蘇逸長記性。
一旁碧枝見狀連忙那畫,放在中心臺上,毫無修飾,遠遠望去,便是霧靄朦朧。
僅僅宣紙白加墨筆之墨色輕輕勾勒,山水村莊一覽無餘,留白處隱隱有些足跡,可若仔細辯駁,倒更像是在水中的魚兒。
此間意境,倒頗有些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意味。
眾人唏噓不已。
到底是大師所做之絕品,不過寥寥幾筆,便將其意境勾勒躍然於紙上。
“傳聞這畫是無奇大師夢中所夢,醒來過後便著此佳作,畫上沒有任何蹤跡,可畫中處處都顯示著蹤跡,所以才以‘奇蹤’為名。但又說這畫中還有其他意境,芳菲才疏學淺,就不胡言亂語辱沒大師之作了,蘇公子與駙馬如何看待?”
徐錦寧在旁邊解釋,最後話頭成功轉向溫丞禮與蘇逸。
有關此畫所有的傳言都非無奇大師親口提及,而是世人加以猜測才成就多版傳說,其中情境更是因人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