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退婚?”椒房殿中,和帝和皇后俱都拍案而已,異口同聲道,“還要招一個要當太監的窮小子當駙馬?”
“寧兒,你這不是胡鬧嗎?這傳出去多難聽啊?”皇后憂心忡忡地走到了徐錦寧身邊,長嘆了一口氣,道,“那小公子,你若是真的喜歡,收進府就是了,何必要退婚呢?家裡都窮得要當太監了,出身如此之差,怎麼能當駙馬?”
人家出身差嗎?那可是夏國嫡出的太子,就是聯姻也不一定能聯上呢!徐錦寧心裡頭暗暗吐槽。
“不,兒臣是真的喜歡他,就要他當駙馬。”徐錦寧一口咬定,態度堅決。
她根本無需分析什麼利弊,從小到大,父皇母后都獨寵她,但凡她喜歡的,從來讓她委屈過。
“你才見了人家一面,怎麼就這般喜歡了?”和帝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地問道。
“既然父皇這麼說,那我今晚回府與他再處一晚,深入交流後,明日再來請旨。”徐錦寧轉身出門,作勢欲走。
和帝一聽,急忙拉住了徐錦寧,連聲道:“等等,等等,你這孩子,性子怎麼那麼急呢?”
皇后也勸道:“對,寧兒,要不你再考慮考慮,那柳狀元風度翩翩,乃是寧都少有的俊俏少年郎了。”
徐錦寧見招拆招道:“母后,我選的駙馬才是堪稱絕色呢,芝蘭玉樹,清俊矜貴,簡直如同謫仙人下凡。”
和帝和皇后不太相信徐錦寧的眼光,但是她的審美還是相信的,畢竟這麼多年,她獨獨只有這麼一個愛好。
兩人對視了一眼,皇后眼底閃過掙扎之意:“可是柳承元畢竟是新科狀元,才貌俱佳,又怎麼是一個小太監能比的呢?”
這話徐錦寧就不同意了。
上輩子溫丞禮能夠在宮中眾多的太監中被她挑中,再帶回府供著,也不是隻有一張臉皮的。
他善音律,懂調香,精藥理,更兼得寫得一手好字。
“誰說人家小太監一無是處的?先不說模樣碾壓了那姓柳的,而且出口成章,六藝俱精,若不是家道中落,也不會淪落到賣身救母的地步。”徐錦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跟在她身後默默守著的青杏和碧枝差點就要目蹬狗呆了。
殿下啊,那小太監壓根連句話都沒有跟您說過,您怎麼就知道人家出口成章,六藝俱精,還是因為家道中落賣身救母才進的宮呢?
她們這主子,為了那盛世美顏,還真是為所欲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和帝和皇后仍然有所猶豫,素來急性子的徐錦寧跺了跺腳,不耐道:“父皇,母后,你們想好沒有?再不下旨,惹急了我,我真要偷偷出宮去,去大夏國選上一兩個美男子回來了。”
這話一出,和帝和皇后自然是急了。
徐錦寧是個言出必行的性子,而且天不怕地不怕,但夏國與寧國素來不和,小戰不斷,如何能讓她去夏國?
“罷了罷了,既然喜歡,那你就帶回府去吧,日後若是不合適,再立別的駙馬就是了。”和帝嘆氣,應道。
“那柳家那邊,畢竟是朝中重臣——”皇后皺眉。
徐錦寧忙不迭應道:“我聽芳菲說,那柳承元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名叫王楚楚,退了婚,從我俸祿中拔出二千白銀作嫁妝,將那王家姑娘嫁過去吧。”
畢竟上輩子她鬧得王氏流過產,這也算是自己的一點補償吧。
聖旨很快下到了定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