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那道白影實在是太快,陳詩只能看到那白色的剪刀帶著冰冷地觸感從自己面前飛快躍過。
“什麼東西?”
陳詩想張鹿鹿作為三世怨靈,應該比自己視力和感知都要好出很多,能夠把對方震開,那也說明這隻惡鬼的級別明顯比她低出許多。
張鹿鹿公佈了一條令陳詩無比鬱悶得事實:“看不清,也感應不出來。”說實話,能夠快到她都看不清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比她要強。
想來對方因為某種原因隱藏了實力,陳詩就不明白了,墨鏡男和迷彩男為什麼要牽扯其中?莫非會獲得令人想不到的好處?
“唉!對方儲存了實力,算了,我幫你把它擊退。”
張鹿鹿話音剛落,就和那道白影來了一次交鋒過後,直接將其徹底震退,那道白影貼著門的縫隙就逃走了。
張鹿鹿退卻之後,陳詩這才把衣服脫了,包紮好受傷的手臂,步伐蹣跚得走出了小區,本來是準備回醫務室弄點藥的處理一下的,卻在過馬路的時候,看到了程華。
程華提著打包好的燒烤朝著不遠處的一家情趣賓館走去,陳詩忽然明白了一些東西,陳詩跟墨鏡男和迷彩男,去程華的出租屋的時間明顯不對,所以,才導致今晚這樣的後果。
陳詩也是因為張鹿鹿及時的爆發,否則,自己就徹底交代在那裡了,沒有想到調查這起案件,竟然就像上次異度空間一樣,對自己的壓制如此之大。
“日期,時間,案發點,看來我被玩弄了。”
陳詩在心中暗自嘟嚷著,捂著自己的額頭,頭有點疼了,不過,他還是沒有太大的壓力,既然有那麼多人都牽涉進來了,那就不是自己應該繼續頭疼下去的原因了,看來我還是沒有摸到這兇殺案的規律。
陳詩回到了學校,學校裡的人,現在少得可憐,就連大門口的門衛室裡,都沒了門衛。來到了生活區的醫務室門口,本來,這附近有好幾家晚上也營業的小吃店,但是今晚全部關了門,看來只有選擇參與的人,才有資格繼續調查這起案件吧?又或者特定……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還是抓緊時間處理傷口,為明晚的戰鬥做好準備。
陳詩用腳直接踹開了醫務室本就不是很牢靠的門,走進去之後,取了一些藥,給傷口做了簡單的消毒,又用繃帶給自己的手臂包紮好,雖然不是很美觀,也不是很嚴謹,但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坐在醫務室裡的木質地板上,頭靠在桌子後面,一陣疲憊的感覺襲來,整個人就這麼昏沉沉的睡過去。
這一覺,倒是沒做夢,睡得,很踏實,醒來時,胃部感到了一陣的絞痛。
陳詩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門外,已經是豔陽高照了,但是本來可以給人帶來溫暖的陽光,此時卻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肅殺氛圍。
因為,外面,沒有一個學生在走動,就像是進入了鬼城一樣。
陳詩抿了抿嘴唇,深深地明白,這裡是一個鬼城,一個特殊的區域,能夠出現得就是和這起案子有關的人物,比如秦辰,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陳詩走出了醫務室,用手遮擋了一下陽光,去了隔壁的一家小賣部,裡面沒有人,就取了一些麵包就著礦泉水吃了起來。吃完了東西,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一種被整個世界孤立的感覺襲來,畢竟,人是一種群居性動物,忽然把自己丟在一個毫無人煙的環境裡,讓誰都有些受不了。
陳詩走回了宿舍,終於看見了人,宿管阿姨正坐在門口聽著歌,身邊放著一杯菊花茶,見陳詩回來,宿管阿姨只是瞟了一眼,就繼續打起盹來。
她,似乎並不知道,學校裡少了太多太多的人,也比往常變得更加的冷清。
陳詩走入了宿舍,來到了自己的宿舍門口,拿鑰匙開了門,宿舍裡現在沒有人,秦辰也不在,程華的床鋪被子隨意地蜷縮在角落裡。
陳詩也嘗試著和上官若晴聯絡,但是,一切都被隔絕來了,這樣,反而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陳詩就是這起案件重演中、所有形成的元素的一環,雖然無關緊要,但是,一旦自己這一環一旦缺失導致得就是蝴蝶效應,他可不敢冒這樣無謂險。
他開始學會重新審視一切,面對這約定俗成的限制。要想求生根本是不可能,必須打破常規,否則就很難從這個案件中活著出來了,就有點搞不懂了,隨著自己的境界提升了,那案子對自己的限制咋就那麼大呢?
“意思就是,除非案件徹底發生到完結的地步,一切才真正宣告結束,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事情充滿太多不可測性。”
陳詩站在宿舍視窗朝下看著,努力梳理起了自己在這個案情中忽略的重點,只是,一切就像是張鹿鹿所感應的那樣,真得讓人有點鬱悶。
這時,手機震動了起來,陳詩感覺到有些意外,沒有想到秦辰會在這個時候給我電話。
“喂!秦辰。”
“喂,陳詩,今天老師有事找我們,你趕緊過來,我在階梯教室102室。”
“哦!知道了,馬上過來。”
陳詩掛上了電話,心中有點不解起來了,這個路人甲莫非是自己忽略的重點嗎?他一邊走出了宿舍,一邊看向了前方,已經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很多學生的身影,男男女女都有,當我走向了教學區的時候,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莊園一樣,人也是隨機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