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問因果,緣註定生死。
……
她拭去眼淚,決定負重前行,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復當初的自己了,每個人的路都是這樣,就像當初的陳詩一樣,只要一個轉折,那麼就永遠都回不了頭了,就像許多年後的今天一樣,她迫不得已和陳詩為敵,為的就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心中的所有不甘從一開始就已經在心底裡埋下了一顆種子,靜靜的生根發芽。
迎著黑夜的涼風,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已經到了入秋的季節,她卻忘記加衣服了,弄得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的,那時候的女生,自然沒有現在的女生那樣顯擺——“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追求美麗和漂亮,反而顯得更加的樸實無華一些。
她朝著女生寢室的方向走去,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搭上了一件男生的外套,感受到溫暖的同時,還能夠嗅到熟悉的味道,就像吃了甜品一樣有點甜。
這關係已經走到了這裡,不用過多的言語就已經確定下來,越是得不到別人祝福的戀情,越是無法抑制的發生,她到最後還是無法抗拒軒的接近。
月亮就像害羞的孩子一樣藏住了臉,軒低下頭輕輕地吻向她的唇,他和她一樣表現得很生澀,這是偷嘗愛情果實的美妙,荷爾蒙在持續的升溫。
軒鬆開了她,那張臉帶著認真的表情,無比堅定的說道:“馨雨,我真的很喜歡你,每天都會無法抗拒的想你,害怕你會不在我身邊。”
男生的承諾,對於一個泥足深陷的女孩而言,無疑是致命的,她相信軒是真心的,其實,只要他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自從上次警告過後,那個女生還專門找人盯著她的動向,只要她和軒越走越近,那個女生就會把之前恐嚇的話變成現實,危險開始距離她越來越近,她卻是全然不覺。
隨著他們確立關係,形影不離的在一起,開始有了一些親密的舉動,好像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其他的一切都會變得微不足道,她貪婪的享受愛情的滋味,開始為他精心打扮起來,弄得跟一隻漂亮的花蝴蝶似的,只是她卻是能夠Hold得住這些色彩鮮豔的衣服。
她去音樂教室的機會也變少了,這也給了那個女生精心佈局的時間,這一次,那個女生決定讓她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也就是她和自己搶男人應該付出的代價。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那一天,這就是她這一輩子無法規避掉劫難般,等到應驗的那一刻,她才突然覺得自己真的錯得有多離譜。
剛剛和軒幽會完的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長裙,像是一個入塵的仙子一樣心中還美滋滋的闖進了音樂教室,等她忘我的彈奏起動人心絃的旋律的時候,突然背後有兩雙手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右邊臉頰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臉腫了起來,鼻血也被這一巴掌打流了出來。
那個女生就那樣站在她面前,右手已經甩到了另外一邊,惡狠狠地說道:“疼嗎?哈哈哈!”
她無比驚恐的看著那個女生,就像一場始終會到來的噩夢一樣,在她沉浸在最幸福的時刻悄然來臨。
“哈哈!你們看到沒,就是這人畜無害的眼神,註定做了狐狸精,那就要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相應的代價,你說是嗎?”
那個女生要做的是羞辱她,把她打成豬頭,以發洩自己心頭的不快,又一次次的左右甩動著手“啪…啪…啪……”抽著她耳光,她剛開始還發出“啊,啊”慘叫,不過這樣讓那個女生越打越興奮,因為肩膀被兩個人按著,她也只有被動承受著耳光。
……
“夠了,住手!”
陳詩在這個時候喊停了不斷給馨雨增加傷勢、削弱馨雨陰氣的胡飛兒,很明顯,他也是受到了馨雨死前記憶的影響,突然覺得自己和那個校園霸凌事件的女生,並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的馨雨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般,也是從回憶生前記憶開始,就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反抗和掙扎。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只是當時的立場不同而已,陳詩自然是沒有資格懲罰馨雨的,他也不想做惡人了,更何況現在的馨雨確實有點反常,那必定是在醞釀這什麼?
胡飛兒是停手了,但是,馨雨的回憶的畫面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好像是想把他們拖入到那份巨大的痛苦中。
胡飛兒在想著對策,但是,陳詩卻緩緩地開口說道:“再等等看,說不定我們能夠看到意想不到的東西呢?”
有時候,好奇不僅能夠害死貓,而且還能夠害死人,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
不知被打了多少巴掌,她的表情是麻木了,臉也被打破了,傷痕累累、鮮血一個勁的朝外流著,她的雙眼中充滿著怨毒,冷冷地看著那個女生。
“你再這樣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那個女生看到了她怨毒的眼神之後,一點都沒有停手的意思,竟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正對著她的雙眼。
“既然不能和自己深愛的人相守一生,那麼活著又有什麼意義?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這就是她當時的想法,她要讓全世界的人給自己陪葬,她沒有半點懼怕的意思,而是用無比冰冷的聲音嘶吼道:“來啊!”
那個女生根本就是有恃無恐,伸出的手指狠狠地刺/進她的眼眶中,鮮血噴濺而出,灑在了鋼琴上,她沒有發出慘叫,有的只是“咯咯咯”滲人的笑聲。
那個女生掃了一眼身後兩人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和我上官秋搶男人,就是這個下場,你不喜歡彈琴嗎?好!我就把你的魂魄永生永世的封存在這裡。”
上官秋從口袋裡取出了七根黑刺、先是在她的四肢百骸中灌入,然後就是眉心、後頸和腹部,隨著她一套/動作完成,馨雨的魂魄直接被封印在了鋼琴處。
……
記憶畫面就這樣結束,馨雨眼眶已經變成一片血紅,身上的氣息也開始疊疊攀升著,這是要直接突破的節奏,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讓人覺得有點猝不及防,但是,後知後覺的陳詩,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陳詩眼看變故已經快要發生,連忙對上官若晴喊道:“快!帶她離開這裡。”
並不是陳詩有多偉大,而是因為他的好奇心,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應該交給自己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