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廳堂:
“娘,裴靜秋那個賤女人怎麼還不過來?”
楊玉梅一臉的陰險狠毒,三角眼中盡是不甘和嫉恨,言語間:“小賤人耍了一手好把戲,你爹真是糊塗!”
昨晚上楊玉梅可是過的不好受,回府第一天老爺竟然直接睡在書房,派人請了三次都推脫有事,擺明了下臉子。
楊玉梅在內宅鬥了這麼多年,此事有一番自己的心得,一看三井老爺都不來,便讓人去打聽,果真是裴靜秋那個賤人一肚子的壞水!
裴儀臉上的腫消下去大半,只剩下紅,今日起來用了很多胭脂水粉才勉強將臉上的瑕疵蓋住,這會兒正是恨的牙癢癢。
“娘,要不咱們過去看看,不知道那賤人在耍什麼把戲呢!”
裴靜秋使了一招苦肉計,那算什麼本事?
“你且在這裡坐著,娘我自然有辦法治她!”
“話兒可是叫人傳出去了?”
楊玉梅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著湯匙的手微微一頓出言問道。
“找了幾個叫花子,早就傳出去了,這會兒還看不出什麼,過些時日便知道人言可畏了!”
廳堂外紅珠一臉的苦大仇深,院子裡的嚇人,打招呼叫了聲紅珠姐姐,她都沒給個好臉。
紅珠進了廳堂,臉上化成了一副委屈的神色,聲音帶著哭腔,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奴婢給夫人請安,是奴婢蠢笨,未能將大小姐請過來!”
楊玉梅砰的一下放下筷子,問道:“小賤人可是說了什麼?”
紅珠將裴靜秋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還不忘從門房那裡聽來的訊息告訴了楊玉梅。
……
裴通猛不丁被點到姓名,抬頭看了看好整以暇神秘莫測的祁王,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被一陣嬌俏的聲音打斷了。
“女兒給父親請安!”
裴通眉頭緊皺,看著不請自來的二女兒,心裡十分不愉快,真是不知道死活,這個時候過來做甚。
“這位可是國公的女兒?裴儀?”
夜北玄好似忽然想到什麼了,開口說道。
裴儀嬌滴滴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太子,似笑非笑似看非看的,快速瞄了一眼,含羞道:“小女裴儀見過太子!”
“女兒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裴儀今日可算是盛裝打扮,臉上那些印子早已被脂粉蓋了下去,雖然有些厚重,但離得遠看不出什麼。
“這是母親為父親準備的公湯說父親整日辛苦,多喝些羹湯潤潤肺是極好的。”
“小姐真是偏心,莫非只是準備了一份?”
夜北冥直直的站在一旁,看著像一隻花孔雀似的夜北玄,心中不屑。
“太子說笑了,附中來了貴客,又怎敢只准備一份羹湯?”
裴儀一邊說一邊示意侍女將羹湯端過來,然後美顏含笑欲說害羞的將羹湯捧到夜北玄面前,嬌滴滴說道:“不知這湯是否入的了太子的眼?”
夜北玄見識慣了女人的手段,裴儀這點兒小心思自是一眼就看穿。
說是自己母親給父親準備的湯,自然應該是一份,可這女人偏偏端過來了三份,就很有意思了。
夜北玄也不接,就那麼大漠的看著,裴通眼看自己覺得丟臉,打圓場的說道:“太子殿下的飲食一向有專人負責,速速將湯端走,下去!”
裴儀鬧了一個大紅臉,眼睛裡寫滿了難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子,就差哭出來了。
“國公不要這麼兇,不過是一份湯,擱著一會兒用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