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自己說錯話,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秦知蘊,果然,秦知蘊的臉色更差了,卻只是垂著眸,神色間是清晰可見的愧疚。
秦安禾咬了咬唇,許是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她心頭莫名不甘,但也不敢再說什麼……
翌日。
秦霜降一如往常能活動等我範圍只有她自己小院子,秦知蘊還是一早就過來陪她。
剛過了晌午,外頭的丫鬟便來通報:“大小姐,三小姐,蕭大人求見。”
聞言,秦知蘊眸光微滯,抬眼看了一眼身邊的秦霜降,心頭突然又有了一計,她立刻興致勃勃的道:“快,去請進來!”
“是。”丫鬟領了命,小跑著離開了。
蕭容策被請進來的時候,秦知蘊一臉笑意叫人看了茶,秦霜降只是撇了他一眼,並沒有什麼反應。
蕭容策剛坐下,外頭的丫鬟就再次進來了,她朝著三人見了禮,又道:“大小姐,康王殿下來了。”
提到趙槐安來國公府,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不用懷疑,絕對就是來找秦知蘊的。
見此,秦知蘊忙歉疚的表示:“蕭大人,真是抱歉,讓阿降陪你吧,我就先過去了,怕是我娃,又念娘了,殿下拗不過才帶來的。”
蕭容策點了點頭,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種情況,這種時候,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呢,這故意製造機會等我嫌疑實在是太大了,很難不讓人懷疑。
秦知蘊見了禮,請了辭,也就同丫鬟離開了。
一時間,空曠的院內就只剩下了秦霜降和蕭容策了,短暫等我沉默之後,蕭容策主動開口:“霜降,你可還好?”
秦霜降垂了垂眸,眼底閃過一絲疲倦,她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了嗎,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你也不用表現出如此在意我的樣子,我也並不太需要了。”
“……”
聽著他傷人的話,蕭容策只覺得一陣心酸,他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麼,但一時間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許久的沉默之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像是仍舊不死心一般,道:“阿降,忘了他吧,他的結局已經是註定了的,我們重新開始,我們忘掉從前的種種,好不好?”
他說著,語氣中滿是卑微,秦霜降轉頭,就對上他通紅的眼眶,四目相接,沉默良久,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著他這些話,秦霜降心裡卻很是淡然,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她看著他,神色認真又有些疑惑的問他:“你真的不介意我和燕胥安的過往嗎?來日,旁人問起來,也只會說我是個暗娼,而你是蕭大人,我們之間永遠都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且,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