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年說著,語氣間帶著一點試探的意思,很是仔細的觀察著她臉色間的變化,就見秦霜降竟下意識的別開臉,甚至整個人都往外躲了躲。
隨即,也只是語氣平淡的拒絕:“不用,我沒病,我很好,謝謝。”
她的語氣和態度好像都在說著“我就是故意和他叫板的,沒有別的理由。”
可聽著她的話,沈肆年的眉頭卻越發皺緊了,奈何秦霜降根本就沒有要跟他多言的意思。
無奈,他只能和秦江俶一起一路同他暫時回了國公府,府外,已經有禁衛軍輪流巡邏,瞧著戒備無比森嚴。
將人送到之後,沈肆年叮囑了幾句,才和秦江俶轉頭離開,朝著皇宮的方向趕過去,秦霜降則和秦家其他人留在國公府。
一直到這裡,秦霜降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只是順從的聽從他們的安排,跟著秦知蘊去了事先給她準備的房間。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言語,直到遇見迎面而來的秦安禾,雙方都同時停住了腳。
秦安禾看了一眼秦知蘊,又抬眸看向秦霜降,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疏離,還是秦知蘊主動開口:“安禾,以後,她也是你姐姐,知道嗎?”
秦安禾沒說話,只是看向秦霜降的眼神並不友善,但也不敢造次,只能輕哼一聲提著裙子繞過兩人跑開了。
秦知蘊想阻攔,卻終是沒來得及,她有些歉意的轉頭看向秦霜降:“對不起啊阿降,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回頭我再好她好好說說,你別放在心上。”
秦霜降面色如常,沒什麼反應,只淡淡的道了句:“沒關係。”
秦知蘊怔了怔,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但在秦霜降看來,倒是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左右和她沒什麼關係。
秦知蘊將她領到房間內,帶她熟悉了環境,從始至終,秦霜降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不管秦知蘊說什麼,她都只是點頭應答。
末了,秦知蘊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挑不出任何不滿意的地方,直到看完屋子,秦霜降走到一旁坐下:“好了,我困了,姐姐回去休息吧。”
秦知蘊沒說話,只站在屋內憂興沖沖的看著她,良久,她點了點頭,轉頭出去,可走到一半又似乎想起什麼,她腳步微頓,回頭看過去又問:“剛才聽舅舅說,你身體不舒服,我幫你請個大夫吧。”
這是剛才沈肆年特意吩咐的,本來是要請個大夫來瞧瞧給她診脈的,可見她如此平靜的樣子,秦知蘊還是事先問了問。
秦知蘊坐在一旁,聽著她的話,臉色顯然怔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復如常,隨即依舊語氣平靜的回答:“不用,我沒什麼事。”
聞言,秦知蘊點了點頭,並不再說什麼,只訕訕地離開了房間。
站在門外,將房門合上,隔著房門,她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轉頭示意兩邊看門的侍衛小心謹慎一些,才轉頭離開。
當天色完全亮開,國公府的戒備依舊森嚴,不知道皇宮的情況如何了,秦霜降回來之後,他們幾乎就將她和外界完全隔絕了。
只有清晨來給她送早飯的下人,但也只是匆忙的將東西放下便離開了,直到她吃過飯,秦知蘊才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