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降沉默著,片刻後才道:“我今日去原香茶樓小坐了一會兒。”
燕胥安點頭:“我知道。”
她的行蹤,他留在她身邊的暗衛自是都會告訴他的,她在哪兒,去哪兒,他都是知道的。
想著,秦霜降又道:“我今天看見周瑾林了,他在街上被人暗殺,我出手幫他擋了一箭。”
聽著秦霜降主動的坦白,果然,燕胥安的眸光微斂,神色間是有一絲不高興的。
秦霜降見此,也並不再狡辯什麼,就等著他發火,可等片刻,卻並沒有預想中的怒氣,他只是長臂一伸,環住她的腰肢,輕聲道:“無妨,他也算個好人。”
面對燕胥安的話,秦霜降顯然是有些詫異的,“好人”這個詞從他嘴裡以這樣的方式說出來,秦霜降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她從沒有見燕胥安誇獎過誰,從來都是誰都不放在眼裡,這個周瑾林,分明也算是秦書閆的人,可從這簡短的幾句話裡,秦霜降似乎能感覺到,他和周瑾林似乎並沒有結什麼樑子。
秦霜降心頭有些奇怪,就算沒有結下什麼樑子,但總歸來講周家和秦國公家的關係,燕胥安也不會這般淡定的對這件事。
思及此,她只是試探般問他:“大人不怪我?”
燕胥安沉默著,並不回答,神色間卻並無太大變化,隨即,他順勢將她擁入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窩在他懷裡,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饒有興致的道:“我是挺生氣的,所以,阿降準備如何哄我?”
秦霜降不語,一眼瞧出他就是討賞來的,卻也並不說破,只是勾了勾唇,靠在他懷裡,軟聲道:“那得看大人怎麼樣才能消氣了。”
“哦?”
他攬住她腰肢的手緊了緊,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鑲進身體裡,出口的語調透著玩味,還故意拉長了尾音挑逗。
秦霜降也並不反抗,潔白的雙臂攀上他的脖頸,薄唇在他下顎線上輕輕摩挲,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去赴宴那日,天氣難得的陰沉了下來,灰濛濛的天氣,雖然不見太陽,卻依舊悶熱的緊。
丞相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外時,已經有許多受邀來參加宴席的官員達到,眾人在宮門口寒暄,然後結伴進去。
秦霜降同燕胥安到的時候,秦家和康王府的馬車也剛好停下,兩家是一起來的,真好同燕胥安打了個照面,要不怎麼說冤家路窄呢。
秦書閆同燕胥安雖政見不合,但表面功夫向來是沒差的,燕胥安率先頷首見禮:“國公爺,久違。”
在看見燕胥安的一瞬,秦書閆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但礙於臉上的事情,他還是不怎麼情願的點了點頭,便轉頭朝著宮門過去。
秦霜降跟在燕胥安身後,只安靜的待著,直到感覺到一股略微專注的視線,她才抬眼望去,四目相接之間,那人竟然是周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