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其他孤兒一樣,都是生活在秦天佑用來安置收養的孤兒的莊子裡,由秦天佑的心腹教導傳授武功,而秦霜降是自幼生活在將軍府,秦天佑親自教導的。
白間看著她,眼底隱隱透著一絲激動,可反觀秦霜降,卻是滿眼的戒備,氣氛正有些僵硬,突然一旁陰暗的巷子裡,傳來幾聲蒼老的輕咳,白間臉色微微變,忙轉頭看過去。
只見一道黑影緩緩從巷子裡走出來,不出所料,是秦天佑,白間拱手見禮:“義父。”
秦霜降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人,並無其他動作,秦天佑似是已經習以為常,他看著秦霜降,只問道:“事情辦妥了?”
秦霜降冷笑:“什麼事?”
秦天佑沉了沉眸,短暫的沉默之後,他腳下運力,眨眼功夫就到了秦霜降跟前,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秦霜降只踉蹌幾步,並不反抗,白間站在一旁,神色微急:“義父……”
他求情的話還沒說出口,終究還是被秦天佑一個眼神斥住,秦天佑轉頭,看向被自己掐住脖頸的秦霜降。
他說:“從小到大,你是最乖的,這次應該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秦霜降看著他,神色冷漠,她問他:“燕芸香,到底是誰的人?”
他曾傳書讓她小心燕芸香,那就是說,他應該知道她的身份,而今晚她突然失蹤,還在丞相府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所以她猜測,秦天佑不可能不出面,只要他出面,他的藏身之處一定是這條几乎沒有人來的廢街。
末了,秦天佑還是鬆開了掐住她脖頸的手,他皺著眉,只道:“這用不著你管,我會處理好,你只需要時刻注意燕胥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就行了。”
聞言,秦霜降也知道,對方不可能告訴自己什麼有用的訊息,便也沒再多問。
秦天佑語氣微頓,才又接著道:“你不該這個時候來這裡,萬一暴露位置,你我都有危險。”
秦霜降垂了垂眸,不辯解什麼,她來這裡,也只是為了確認今晚的行動,到底和秦天佑有沒有關係。
如今他並不完全信任秦霜降,所以,只要用不到她的行動,他都不會透露半點東西給她。
秦霜降轉頭離開,卻又突然想到什麼,沒走出兩步,腳步又頓住,她回頭,看向秦天佑,稍作猶豫,她還是問道:“除了我以外,您是不是還在丞相府安插了別的眼線?”
這件事情,從白蔻找到那份書信交給她開始,她幾乎就是肯定的了,但許是對方隱藏的太好,她至今不知道是誰。
這也就意味,她的情況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被秦天佑知道了,這個人必須除掉。
雖然秦霜降表面平靜,但秦天佑似乎依舊隱約感覺到她的想法,他看著她,眼神複雜,好一會兒,才面色平靜的道了句:“你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