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胥安默了默,似是在仔細思索,片刻後才道:“以前親眼看見自己的生母被先皇犒賞了三軍,因此記恨上先皇,後來就得了瘋病。”
聽著燕胥安的解釋,秦霜降怔了怔,雖沒說話,但眼底的震驚和不可置信是不論如何都藏不住的。
秦霜降不解的皺了皺眉:“那都沒請御醫醫治嗎?”
按理來說,趙錦應該是受寵的,或者也是有人庇佑的,否則也不會讓她活到現在還有自己的公主府。
可這次,面對秦霜降的這個問題,燕胥安卻並不再說什麼,只緩緩收緊了攔住她腰肢的手,看著她神秘一笑,並沒應答她的話,而是心情頗好的親親她的臉頰。
秦霜降不解,但也沒再多問,若有所思辦,溫順的貼在他懷裡。
離開書房的時候,天色已經略晚,天邊的晚霞映照在石子路上,秦霜降走在前面,白蔻就跟在身後。
迎面而來一陣喧囂,秦霜降下意識駐足不前,抬眼,就見幾個小廝丫鬟手忙腳亂的扶著神情呆滯的趙錦朝著府外的方向去。
同兩人擦身而過,秦霜降的目光止不住被其吸引過去,鼻尖莫名縈繞過一陣藥香,看來燕胥安對她的病情應該很瞭解,否則也不會這麼淡定的應對。
不過,想起方才秦霜降問他為什麼不請太醫醫治的事情,他只神秘笑笑的模樣,秦霜降心裡就莫名有些預感。
或許,趙錦的病情原來是沒那麼嚴重的,直到被燕胥安發現,這個人可用……
“夫人?”
見秦霜降盯著趙錦離開的方向出神,白蔻忍不住喚了她一聲,她回過神,白蔻似是誤解了秦霜降的用意,白蔻笑笑,說:“夫人放寬心,都看的出來咱們家大人是唯夫人不愛呢。”
說著,她看了看四周,語氣微頓,確定沒有旁人,才壓低聲音接著道:“斷不會喜歡那瘋女人。”
秦霜降聞言,也知道她定是誤會了,但也並不解釋,只面上靦腆的笑笑,乾脆就順了她的意。
回了小院,秦霜降一如往常坐在窗邊繡山河圖,傳晚膳的時候,竹苓突然過來,秦霜降自是熱絡相迎,竹苓倒是一如既往的婉拒了,只是告訴她:“夫人今夜早些休息吧,大人有事要忙,就不過來陪夫人了。”
秦霜降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竹苓也沒再說什麼,只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轉頭離開了。
吃過晚膳,秦霜降梳洗之後,坐在銅鏡前,想著竹苓的話,以及現在字條上的內容。
按理來講,今天秦霜降一整天都在書房,就算燕胥安今晚不過來,也不必特意叫人來告訴她,往常也從未如此過。
除非是秦霜降主動問起,或者原本說好了來最後卻沒有,才會特意差人來告知她。
她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巧合,燕胥安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一定有她想要達到的目的。
思及此,透過鏡子看向正在幫她鋪床的白蔻,默了默,她起身走到床邊,白蔻正好忙活完手裡的活。
“我有些累了。”秦霜降道:“想早些歇下,你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白蔻點點頭,轉頭離開了房間。
秦霜降栓了門,滅了燈,換上夜行衣,從窗戶離開時,夜色已經很濃了。
她離開丞相府,朝著破舊的巷子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