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坐到了那個位置,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知道他曾經身份的人?這對他來講,無異於又是一個威脅。
看著秦霜降微的臉色,縱使她極力表現的平和,可秦天佑畢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的性子他怎麼可能不瞭解?
他得逞的勾起唇角,臉上的笑意越發猖獗。
秦霜降咬了咬牙,勉強當做不在乎的摸樣,一聲冷笑,道:“所以呢,你根本沒打算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誰,對嗎?”
面對秦霜降的質問,秦天佑斂了臉上的笑,只道:“我會告訴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不過,燕胥安知道你想知道的,如果你有把握,就去問他吧。”
說罷,他囂張的放聲大笑起來。
秦霜降心頭的怒意頓時燒了起來,她沒再說什麼,自知多說已是浪費口舌,她轉頭離開,卻又被秦天佑開口叫住。
秦霜降轉頭,看向牢房內的人,對方笑著,趴在牢房的柱子的縫隙間,輕聲提醒她:“如果不想和他鬧翻,我勸你別問哦,他對你的真實身份可不太滿意。”
他說著,臉上的笑容神秘難測,落入秦霜降的眼底,卻瞬間讓她有些沒底,她沒再同他廢話,轉頭離開了地牢。
回去的路上,白蔻算是鬆了口氣,秦霜降卻越發的心緒不寧了……
夜晚,梳洗之後,秦霜降獨自坐在窗前發愣,忽而卻聽見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響。
她回過神,從聲音大致能判斷,絕對不是白蔻,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燕胥安。
思及此,她回頭看去,果然,人已經站在了屋內,她趕忙起身見禮:“大人。”
燕胥安抬手,熟練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帶著薄繭的大掌,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他牽著她的手,走進內屋。
他坐在榻上,秦霜降轉頭為他倒茶,轉頭遞到他手上時,他一如既往沒喝,只看著杯子裡的水,沉默片刻,又將杯子放在一旁。
他看著站在身旁的秦霜降,深邃的眸光中隱隱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刺痛,他伸手,將她撈入懷中。
當她香軟的身子跌進來的一瞬間,他忍不住低頭,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猛吸了一口,淡淡的茉莉香味彷彿瞬間平復了他煩躁的心情。
秦霜降也並不反抗,只抬手勾住他的脖頸,在他抬起頭時,溫順又乖巧的窩在他懷裡,輕聲問他:“大人不是後天才回來嗎?怎麼今日就回來了?”
燕胥安沒搭腔,只是眼眸深邃的注視她,良久才淡淡的開口:“怎麼,你不想我?”
秦霜降羞澀的垂眸一笑,應答:“自然是想的,不過,大人的公務繁忙,總不能為了我耽擱正事吧。”
燕胥安垂了垂眸,似乎在思量什麼,默了默,他低頭,蜻蜓點水般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氣氛逐漸曖昧,他呼吸一緊,低頭埋入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