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燕胥安知道那晚她去幹什麼了,那也應該已經找到秦天佑的蹤跡了,這種時候,並不需要她有什麼動作,她要做的,都是等,等燕胥安出手。
自燕胥安一大早進宮之後,直到秦霜降收拾好準備出門赴約,他也沒回來。
不過,說來也奇怪,距離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秦天佑的信鴿還是照常來去自如,秦天佑也好像並沒有暴露的樣子。
她唯一肯定的是,燕胥安已經掌握了秦天佑的蹤跡,可為什麼,他就是遲遲不動手?他好像,在等什麼,又或者,他要找的人,是秦天佑,又不止秦天佑……
到茶樓外,下了馬車,秦知蘊已經在茶樓外面等了許久了,見她來,忙親自迎上,秦霜降福身見禮,秦知蘊忙將她扶住:“姑娘免禮,快些裡頭坐。”
她熱絡的牽著秦霜降的手進了茶樓,上了二樓,雅緻的房間燻著安神的香,夾雜著好聞的茶香,屋內就只有秦霜降和秦知蘊兩人。
兩人相對而坐,秦知蘊親自給秦霜降倒上茶,一如既往的,秦霜降只是看了一眼,笑著道謝,但並沒有喝。
似是看出了秦霜降的顧慮和警惕,秦知蘊也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意思,她說:“秦姑娘,你千萬別誤會,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很閤眼緣,以前雖沒見過,但初見你時,我心中便挺喜歡的,所以,就想著全當結實朋友了。”
秦霜降垂了垂眸,半信半疑之間,面上露出一貫溫柔的笑意:“承蒙娘娘厚愛,霜降感激不禁,也並沒有揣測娘娘的意思。”
說著,她端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杯子裡的茶水,秦知蘊看著她,眼神說不出的溫柔,默了默,她才道:“以後你別叫我娘娘了,聽著怪疏離的,想來我應當是比姑娘年長些的,姑娘若是不介意,喚我姐姐吧。”
秦霜降沒有拒絕,準確來說,有些疑惑秦知蘊的做法,她看起來並不像會隨便與人結交的,可她如今此舉,秦霜降實在有些看不懂了。
不等秦霜降說什麼,秦知蘊又接著道:“對了,還沒問過妹妹是幾月幾的生辰呢?”
對上她期許的眼神,秦霜降也並未隱瞞:“九月初十。”
“九月初十……”
秦知蘊喃呢著,像是在默算著什麼,秦霜降也只看著她,並不打斷,好一會兒,她似乎才算明白,隨即微微蹙起的眉頭緩緩舒展,可眼神間卻好像更加疑惑了。
秦霜降神色淡然,輕喚了她一聲:“姐姐?”
秦知蘊聞聲,有些驚覺,抬眼對上秦霜降的眸子,秦霜降只是衝她微微一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聞言,秦知蘊才忙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啊……沒有,我就是想著,倒是和我家小妹生辰相近。”
秦霜降笑而不語,只微微點了點頭,她口中的小妹,應該就是秦安禾了。
以前就聽說,秦書閆的第一任夫人,在生秦安禾的時候,國公府遭過一場浩劫,秦安禾早產了一個月。
當時秦書閆和秦江俶都不在國公府,為了保住這個小女兒,讓人將其暫時抱走,卻不想出了意外,導致其失蹤了兩年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