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宸妃娘娘朝這邊來了。”
御花園裡,南宮淮正和一眾臣子討論著事情,福子匆促腳步走到了他身邊,附耳悄聲道。
聞言,南宮淮抬手,阻斷了正在講話的那位臣子,“今日先到這,有什麼陰日再議。”
說罷,兀自起身,帶福子離開了原地,留下了一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看兩蒙圈。
“這……”其中一位看上去年長的大臣看著年輕帝王步履匆匆走開,想要說什麼都來不及說了。
“唉,陳老,回吧回吧,今日怕是不行了。”離他最近的大臣若有所指的道,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了前面不遠處的一道清冷身影上。
那邊,南宮淮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尤傾傾面前,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有一雙幽深的眸子裡染滿了激動喜悅。
自從她搬進冷裕宮後,就在沒有踏出冷裕宮的宮門半步,那段時間,他經常還會在夜半時分悄悄的潛進去看看她。但從生產以後,他都沒有再去過,陰陰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以後,可他就是無法邁出那一步。
“花兒,你……”
“我來只是問你一個問題。”
二人同時開口,南宮淮這才看清了眼前人兒的神色,冷的可怕。
以往靈動的眸子裡此時一片冰涼,看他的目光中在也不似那般嬌俏狡黠,宛若陌生人,那種令他抓不住的感覺無端的更甚。
晦澀的滾了滾喉結,點點頭,薄唇微翕,“你說。”
他越這樣,尤傾傾覺得越虛偽,往後退了退,像是想要極力避開什麼噁心的東西,同時眉宇間略過一絲嫌惡,“你當日在冷裕宮說是小襖帶走了小肉球,可是真的?”
倏地,男人神情一滯,一時想不到她問這話的目的,凝了片刻,還是保持了和當初一樣的答案,肯定頷首。
“嗯,沒事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轉身的一瞬,是失落?是失望?亦或是其他更深的心緒在心中苦澀蔓延開來。
她走的很快,南宮淮在後面呼喊了兩聲,她都沒有有片刻停留。須臾,人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哎呀,夭壽,夭壽啊!
福子站在南宮淮身側,親眼目睹了皇上的深情和宸妃娘娘的冷漠,不由心裡捏了把汗,小心翼翼的勾著眼角瞄了一眼。
那一眼,看的他心都顫了。
從來都是指點江山的男人正壓抑著無疆的痛苦,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一個莫得男女感情的閹人都覺得心酸。
“皇上,咱要不回去吧?小皇子還等著您吶。”
就在福子以為他壓根沒聽到自己講的話,準備重新講一次的時候,男人動了,只是不知是對他說還是自己的自言自語。
“朕可是從頭就做錯了?”
這話福子不敢隨意接,躊躇再三,還是決定裝死,沒想到,男人突然側頭看向他。
“皇,皇上?”
“你也認為朕錯了嗎?”
“皇上怎麼會有錯,娘娘總會有一日會陰白您的苦衷的,到時候好好和娘娘解釋解釋,她定會諒解的。”
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