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
正提筆批閱奏摺的南宮淮今日本就心神不寧的,煩躁的緊,眼下又聽得太監那捏尖的嗓音,愈發的悶,英挺的眉宇愈發的緊皺,終於,在太監的又一聲‘大事不好了,皇上。’的話之後,砰!的一下,將手中的狼毫筆摔在了桌子上,猛地抬起了頭,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直射在來人身上,就連狼毫筆甩在奏摺上的黑色墨汁,在上面暈染開一坨烏漆墨黑都沒有注意到。
“又出什麼事了,匆匆忙忙的成何體統?”
冷冽的話,讓前來傳話的小太監身形一顫,兩腿不住的哆嗦,‘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心裡哭唧唧哼哼成一片,怪不得他師傅福子公公不進來呢,合著皇上心情不佳,他怎麼就傻乎乎的跑進來撞這槍口呢,哭(̩̩̩̩̩̩̩̩̩̩̩̩̩̩̩̩̩̩̩̩̩̩̩̩̩̩̩̩̩̩
“皇上,是真的大事不好了啊,宸妃…宸妃娘娘她,她……”
一聽是有關尤傾傾的,南宮淮幾乎條件反射,‘騰’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目光更加迫人的盯著大殿之中跪著的太監。
“快說。”
小太監又是一哆嗦,根本不敢直視上位的人,垂著腦袋顫巍巍的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往前探了探,“這,這是關雎宮裡的宮女送來的,說是宸妃娘娘寫的,讓奴才轉交於您。宸…宸妃娘娘她,”
“還有什麼快說,恕你無罪。”
南宮淮箭步衝了過去,二話不說,將小太監手中的信封奪了過來,大力的撕扯掉了封口,將裡面薄薄的一張紙抽了出來。
恰此時,小太監後面哽著的話也說了出口,“宸妃娘娘今日一早便搬去了冷,冷裕宮。”
說罷,頭低的更厲害了。
宮中之人誰不知道冷裕宮是冷宮啊,長年來根本沒人住,真不知道宸妃娘娘有什麼想不開的,竟然主動的跑去那種晦氣的地方。
“你說什麼?”
猝不及防的,他的雙肩被狠命的扣住,迫不得已的抬起頭,對上的便是眸色泛紅的厲眸,僅一瞬,讓他深深的生出一種窒息死亡感來,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害怕,一直到了很久之後,依舊深刻在心中。
“娘娘,娘娘她今日一早去了冷裕宮。”
砰!
小太監被狠地放開,重心不穩,向後倒去,狼狽的坐倒在地。
而南宮淮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向沉穩的步履踉蹌了幾分,身形隱隱發顫。
“皇,皇上。”
“滾。”
薄唇微動,吐出的卻是最為無情的字眼,渾身的冷冽氣息沉到了極點。
小太監實在承受不住,顧不得從地上站起,直接連滾帶爬的出了紫宸殿。
“呵,冷裕宮?花兒你想幹什麼呢!”
自喃了聲,然後瘋了似的用力將手中的書信開啟,然後那一行行稱不上好看的字印入了眼簾。
信的內容並不多,只有一張紙,還沒有寫滿掉,第一遍的時候他看的很快,後來像是不相信上面的內容般,目光在每個字上都會停留好久。
但,信就在眼前,看多少遍都不會有所改變。
哈哈哈哈哈……
下堂……
她竟然自請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