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傷都都幾個年頭了,現在才來問這種話,當真可笑。
“哀家這有上好的玉肌露,待會回去的時候帶回去吧。”
“長心謝過姑母。”
二人的交談模式就是這樣,一問一答,倘若風雲芊不主動問及,風長心便不會主動的挑起話題。
隨意扯了幾句後,氣氛有一瞬的凝滯。
風雲芊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喝了杯沏好的茶,才又悠悠開口,只是這次的話題扯到了宸妃懷孕的事情上了。
從問話開始,風雲芊便一直注意著風長心的變化,果然,在提及宸妃的時候,她的臉色微變,變化雖小,但也沒能逃得過風雲芊的眼,漸漸的,嘴角漾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心兒打從進宮起,可有見過皇上?”
風長心如實搖頭。
就算她否認了,估計也她也不會會信她,而且她不相信她沒有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
“怎麼能夠……”風雲芊作不知狀,秀眉微蹙,顯然是對此事不滿的。
“想來是前朝事情繁重,皇上沒有時間。”
“什麼沒有時間,哀家倒是聽說他往關雎宮跑的很勤。”說著,握著風長心的手不覺加重,語氣頗有絲恨鐵不成鋼,“依我看,長心你不比那女人差,加上當年你們的事情,皇上未必不會見你。”
原來在這等她呢……
清眸落在相握的手上,粉唇張了張,最終難言的低下了頭,不一會兒,一聲帶著啜泣的音響了起來,“長心不是沒有想過,可終究有了第一次便想有第二次。皇上因為愧疚見我一次,可後面呢?”
後面呢,她還能如此嗎?
她說的,風雲芊自然也想到了,她的那點小把戲她一眼便看出來了,可是她並不打算戳破,誠如之前所說,不管她多不喜歡她,她終究是風家人,是與她流著同血脈的人,目前宮中只有她們二人,她不幫襯她,還能幫襯誰。
手掌安撫性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放柔了聲音,“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有姑母在呢,姑母會幫助你的。”
……
談話沒多久,封賞的聖旨便頒佈下來了。
封風長心為正三品婕妤,賜號,傾。
傾,往好了說是傾心,往不好說,便是一種變相警告,傾者,亦有傾滅,傾覆之義。
一時間,後宮之中乃至朝堂之上,皆揣測南宮淮此舉的意思。
當晚,南宮淮批完奏摺,從紫宸殿出來往關雎宮走的路上,突然頓住了腳步,隨之轉了方向。
“皇上,這不是去關雎宮的路啊!”小福子湊上前提醒。
南宮淮賞了他一記涼眼,冷唇輕啟,極為冷淡的吐出了‘朕知道’三個字,繼續往前走。
直到和溪宮三個字印入眼簾,小福子才若當頭棒喝,清醒過來,悄悄打量南宮淮的目光充滿了複雜。
“再看小心你的狗眼。”
“老奴不敢,不敢。”
“朕看你敢的很,少在花兒面前嚼舌根,否則朕不介意你以後當個啞巴。”
“是是是。”
今日的帝王有點兇殘,不能惹,不能惹。
和溪宮中,風長心本來都要歇息了,突然聽到通傳,匆匆從榻上起身,下意識的拿過了遮面的面紗,剛準備戴上,手一頓,放回了原處。
“臣妾參見皇上。”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