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採菊是最瞭解風長雅性子的人,生怕眼下的情況,會讓她直接鬧起來,當下不顧禮儀的拽了拽風長雅的袖子。
“放心,我不會衝動。”
生氣歸生氣,可眼下這場景她還是看的陰白的,想要讓她發火,正面和錢如花起衝突,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的把戲,她不知玩過多少回了,自然不會蠢到上當。
入座後沒多久,戚子曦才在桃香的攙扶下從後殿走出來,臉色蒼白的可怕,身上的一襲素色衣裙更顯的柔弱。
她一出來,風長雅就眼尖的發現了,然後樂了。
病秧子就是病秧子,三天兩頭就生病,怪不得這麼多年過去了,表哥都對她不冷不淡的,要是她,她也對一個病秧子喜歡不起。
呵!
用手中的絲帕掩唇,遮住了嘴邊的笑容,眸中假意震驚,大呼,“姐姐這是怎的了?才幾日不見,怎憔悴如此?”
聽到動靜,殿中的其他人紛紛看了過去,或多或少的都出言問候。
咳咳咳——!
似乎很難受,只見她張了張口,話音還沒出來,就捂著胸脯大聲的咳起來,每咳一分,臉色就愈發的慘淡一分。
從風長雅出聲提醒了戚子曦出現開始,尤傾傾就默默的在觀察了,算起來這才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就是她進宮那日,不過那日的視線大都聚集在風長雅身上了,對她並沒有太多注意。
現在看來,皮相倒是個不錯的,只是身體似乎不大好,讓她總有種林妹妹的既視感,弱不禁風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氣息終於順點了,戚子曦一邊往座位上走,一邊向眾人解釋,“昨天夜裡感了些風寒,方才已經請太醫來瞧過了,並無大礙,謝謝各位夫人和姐妹們關心了。”
之後,又是一陣客套的寒暄,正題才算要開始了。
尤傾傾總算是鬆了口氣,在寒暄下去,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快要僵硬了。
一個人問一句,甚至幾句的,是打算查戶口還是幹嘛,且個個的問題幾乎都離不了關於土匪‘豐功偉績’的。
尤其那些個達官貴人家的夫人,像是提前透過氣兒般,問的問題如出一轍,看向她時那眼中的不屑輕蔑更是瞭然。
生氣氣╰╯
以為自己有多高貴啊,出生這東西是自己沒法決定的,身為土匪,她並不覺得可恥,因為拋開別的不說,她有一雙寵她如命的爹孃,還有一個時不時和她槓,但出了事肯定站她前面的哥哥,反觀那些家族,大房與其他房之間,嫡庶之間,不容於水火的爭鬥,想必就沒有停止過吧,試問可有過過一日舒心的日子!
嘲笑她?
哼!
不與目光短淺的傻子們論長短。
且等她挨個送大禮給她們……
花一盆一盆的被搬上來,殿中的議論風向才慢慢轉移。
賞花這優雅玩意兒,真心的,不適合她,況且她覺得就那麼幾盆花,一眨眼功夫就看完的事,賞個毛線的賞。
看了沒兩眼,便收回了視線,吃起了桌上擺放的糕點。
“花妹妹是不喜歡這些花兒嗎?”
突如其來的花妹妹,尤傾傾壓根沒往叫她的方向上想,自顧自的往嘴裡塞著東西,直到感覺到周圍視線的異常,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你在叫我?”
手指朝自己一指,抬眸看向了上面出聲的戚子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