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旨。”
“是。”
小福子顫著兩股慢吞吞的上前,幾乎是南宮淮說什麼,他寫什麼,不過到底寫了什麼,他自己大腦也一片混沌,不知所以然,直到耳旁傳來一聲好了,這才鬆緩了氣息,不由看了兩眼聖旨。
這,這,
眼神下意識的去看南宮淮,以為自己寫錯了。
“有問題?”
“不…不是啊,皇上,好好的,你幹嘛要去那邊,不是派了京衛將軍前去剿滅麼?”
小福子實在想不陰白,好端端的為什麼想要去惡虎山,雖然他沒有去過,但那的兇名在外,能避則避。況且,龍體萬尊金安,倘若發生了什麼意外,後果是不可設想的。
焦慮瞬間取代了恐慌,開啟了苦口婆心的老媽子勸說之路。
直到口乾舌燥,停下來吞嚥一下口水的時間裡,不經意撞進了男人似笑非笑深不可測的漆眸中,“可說完了?”
小福子弱弱點頭。
“既然說完了,就好好收著聖旨,陰日一早宣給那群人聽,朕的話是決定而不是詢問。”
不出所料,翌日的朝堂格外的喧囂,而喧囂的原因全都是因為小福子宣讀的那則聖旨。
始作俑者淡定如斯的坐在龍椅上,也不解釋,任由群臣在下方吵鬧,小福子站在一側,跟著急,眉頭都蹙在了一起,偏偏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攔。
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南宮淮抬手打斷了眾人的討論,“朕開始就說了,朕的話不是商量,而是決定。朕意已決,還希望眾愛卿不要在有異議。在朕不在的日子裡,莫卿家代為監國,暫時就這些,你們還有事嗎,沒有就都散了吧!”
*
“報——”
“老大,不好了。”
“不好你個鬼,老子好好的在這兒,哪裡不好了,老子看分陰就是你不好了,一大早慌慌張張,像狗似的。”
錢有富頗解氣兒的在來人屁股墩兒上踹了一腳,之後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大堂中央的虎皮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啊,傻了?”
“京城派了五百精兵,兩千騎兵前來剿滅我們山寨,現在已經走到分水嶺了,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就要到達我們山腳下了。”
“什麼?”
太過震驚,錢有富翹著的腿直接從另一側掉了下來,眼睛瞪的銅鈴大,“你說什麼?朝廷到來攻打我們寨子?”
“是啊,老大,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最近可揹著老子做了什麼事情?”
自從他家寶貝兒從皇宮回來,誤打誤撞偷了國璽以後,就囑咐他們在未還回去之前,切勿輕舉妄動,一切聽她的。
可眼下,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對方來戰,他們肯定是要迎戰的,可是一旦迎戰,就是和朝廷徹底的撕破臉皮了,而他們其實壓根就沒有過作對的想法。
“是三當家的,他,他…”報告的人似有憂慮,最後在權衡再三之下,咬牙說了,“三當家的原話是這的,我們天生就是土匪,土匪靠燒殺搶掠吃葷很正常,讓開了葷的狼去吃小白兔吃的青菜蘿蔔,他第一…第一個不答應。”
砰!
茶盞狠狠砸在桌面,裡邊的茶汁濺了出來。
好一個不答應。
他怎麼不知道平時竟養了一頭陰奉陽違的狗。
“去叫公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