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太願意舉辦婚禮,厲寒渚也沒有追問緣故,以直男的心思猜測她是怕婚禮時大著肚子,穿婚紗會不好看。
女人嘛,都是特別愛美的,他能理解。於是婚禮被推遲到了她出月子之後,如此時間寬鬆,他也好在繁忙的工作裡擠出時間來舉行婚禮。
婚禮可以延遲,但是見家長這種事不能再拖延了。
厲寒渚安排阿九見自己的父母是在家裡,讓父母親自過來一趟,畢竟阿九懷孕了,不適合奔波。
在電話裡他只說了自己註冊結婚了,卻沒提孩子的事,父母自然一肚子惱火,認為這麼大的事他都沒事先通知自己,現在一通電話告訴他們,太不尊重人了。
夫妻兩個人進門的時候臉色還難看的厲害,只是一看到阿九微微隆起的肚子時瞬間怔住,隨之滿腹惱火煙消雲散,只剩下喜悅與激動。
原本以為自己這個木頭疙瘩的兒子會一輩子不結婚,誰能想到一下子不但結婚了就連孩子都有了,這行動能力忒快了。
原本阿九知道要見他們父母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她無父無母,只有十一這一個弟弟,沒有長輩們的關愛,也不懂得如何與長輩們相處。
他們來之前,她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日後婆媳關係會如何頭疼。
見到他們之後,心裡的忐忑漸漸的消弭了。
厲寒渚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她,身世簡單的提了兩句,厲家兩老皆不在意,滿心歡喜詢問懷孕的事情,辛不辛苦,順帶責備厲寒渚這麼大的事這麼久才告訴他們。
早點知道,他們也好早點來看看阿九。
至於阿九的身世,沒有一點介懷是假,但如今厲寒渚身居高位,已算得上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如今厲家根本無需什麼聯姻鞏固地位。
阿九的身世普通點也無所謂,沒有親屬也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想來,兩人就越發的厚待阿九了。
厲寒渚的工作註定無法休假,時常要往基地跑,不過好在最近沒有什麼重要的任務,以前他沒事所以都會親自帶隊,如今阿九有了身孕,他不放心離開,能不去的則不去都交代給高政辦了。
他如同自己說的那樣善待阿九,別人有的阿九都會有,擁有的更多。
他會陪阿九一起去產檢,會為她蹲下身子換鞋,繫鞋帶,也會在深夜起來為她出門買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或是在她肚子一天一天比一天大,夜晚難以入眠的時候,不睡覺,爬起來讀報紙給她聽。
阿九想,這世間再也找不到比厲寒渚情商更低的男人了。
大抵是因為持證上崗,厲寒渚對於阿九的佔有倒不用在掩飾,每次阿九從浴室走出來,明明穿著保守的睡衣哪裡也沒露,可他只要看上幾眼就有一種心癢難耐的衝動,很想重溫舊夢。
雖然醫生說過三個月後,房事可以有,只要不要太激動就好,奈何他是一根筋的男人,每次不管有多難受就是不進去,怕傷著孩子。
兩個人在生活習慣上沒有太大的差別,而身體雖然沒有在負距離的糾纏過,但是平日裡的廝磨證明了他們越發的契合,貪戀彼此的體溫與呼吸。
只是關於愛這個字,像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禁區,誰也沒有再提及過。
領證以後,阿九再也沒有問過他,愛不愛自己。
哪怕是無數次歡愉後,凝視著他眼底情波翻湧,這句話哽在咽喉,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又或者……她只是不敢聽到他的回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