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下意識的就想要避開他的唇。
頭後仰,唇剛離開他的唇一秒,溫熱的大掌扣住她的後頸,他湊上來再一次的重溫柔軟的觸覺。
他在這方面的經驗很少,依靠的僅僅是自己的本能。
阿九沒有拒絕他,而是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峻顏,好看而冷冽,此刻眉梢有著情動。
在幾乎要被吻斷氣之前,厲寒渚終於鬆開了她的唇。
末了,還戀戀不捨的在她的唇瓣上親一下。
她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坐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可愛的空氣,胸腔跟著起伏不定。
片刻,氣息終於穩下來,她直勾勾的看著他說:“你對我有反應。”
厲寒渚抿了抿唇瓣,沒有否認。
也許自己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即便面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也會有正常的需求。
阿九眨了眨眼睛,又道:“我幫你。”
……
事後,阿九淡定從容的從他的身上下來,走到洗盥盆前洗乾淨手,平靜的就好像剛剛上完解剖課。
“早點休息。”淡淡的丟下四個字,她轉身走出浴室。
坐在浴缸旁的厲寒渚喘著氣,滾燙的看著她的背影,莫名的鬱悶了。
這種事一般不是女人不好意思嗎?
她是不是太淡定了,倒顯得他是不好意思的那個。
前一晚發生的事,隔日兩個人都默契的閉口不提。
厲寒渚陪阿九去做產檢。
一切正常,需要好好休息,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厲寒渚回到家就吩咐阿姨一日三餐給她多做點好吃的。
阿九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這個孩子雖然是在意料之外,但既然懷了,秉著負責任的態度,她也會好好對自己,好好對孩子。
晚上厲寒渚剛陪她吃完晚餐就接到電話,要出一個任務。
阿九沒有多問什麼,哪怕知道他的傷剛好,不太適合出任何。
可是有什麼辦法?
誰讓他是厲寒渚,是鷹眼部隊的指揮官,誓死效忠國家的軍人。
厲寒渚擔心她會跑掉,特意語重心長的和她說:“雲思晚的事交給江斯年處理,你不用擔心,再不濟還有顧家在,你現在有孩子,不要任性。”
他一貫話少,能苦口婆心的說這麼多,實屬不易。
阿九很給面子的點頭答應。
送到他門口,上車之前,忍不住的說了四個字。
“一切小心”
昏暗不明的燈火下,峻拔的身姿似是微微一怔,具有穿透力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從她的臉頰轉移到還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平坦小腹上。
以前不是沒有出過任務,只是以往的每一次都與這一次不同。
以前是自己一個人,回來也是一個人,而現在多了一個人送他,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會想到家裡會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
心裡有一股暖流潺潺流淌,腦子裡不期而然的就想到了“牽絆”這個詞。
輕輕的頷首,聲音低沉道:“進屋,早點休息。”
音落,他利落的上車吩咐下屬開車。
阿九目送他的車子離開後,轉身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