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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淺徹抱著雲思晚坐在車子,緊緊的將她護在懷中。
古寒很快就回來上車,沒有問,直接開車。
雲思晚靠在他健碩的懷中,頭暈腦脹的,抬頭想看清楚他的樣子,光線很暗,眼前的場景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
“你……你是誰啊?”她意識不清楚的呢喃。
他低頭墨眸溫熱的凝視著她,唇角浮起淡笑,不答反問:“你說我是誰?”
雲思晚手扶座位,從他的懷裡撤離,沒有焦距的眼神凝視他良久,抿了抿唇:“你是壞蛋……人渣……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人……”
開車的古寒不是故意想聽他們的對話,只是雲思晚說的聲音不小,他不想聽見也難。
眉心微動,敢這麼罵薄少的好像從來只有雲思晚一個人。
薄淺徹被罵了一點也不生氣,神色淡然,語氣溫軟,“說說,我哪裡危險了,嗯?”
雲思晚頭靠著座位,眨了眨眼睛,眸光黯淡,“愛你會死人,還不危險嗎?”
薄淺徹唇角的弧度瞬間僵住,眸光有幾秒的明暗不定,伸手觸碰她的臉頰,“晚晚,你還是在恨我!”
要怎麼樣,你才能少恨一點,才能原諒我?
雲思晚低頭自嘲的笑笑,腦子暈乎,明知道與這個男人不必多費口舌,但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樣的說道:“你和你母親毀了我的人生,我的幸福,害死了宮藍染,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該恨嗎?”
他抿唇話還沒出口,又聽到她說:“可是恨一個人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不想恨了……我可以不再恨你,可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聲音裡前所未有的悲涼,聽的人心頭酸楚,近乎要潸然淚下。
薄淺徹的心口一緊,萬千針紮在心頭,密密麻麻的疼,卻不流血。
菲薄的唇瓣輕輕碰撞,好半天,從喉骨艱難的擠出一句話:“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雲思晚抬眸看向他,笑裡都浸著哀傷,斬釘截鐵的溢位兩個字:“絕不!”
不能原諒他,就像她不能原諒自己一樣。
如果原諒了他,那她怎麼對得起宮藍染,又怎麼對得起那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
最初是他將她一步步的逼上絕路,不留後路,如今她無路可退,也不能後退。
車子停在了門口,古寒下車將拉開車門,薄淺徹抱著雲思晚下車,古寒去替他們開門。
雲思晚沒有掙扎,也沒力氣掙扎,由他將自己抱進去,一路走進他的房間。
空蕩冷清的房間也是極其簡單的黑白裝飾,燈光淡雅,將一切都籠罩住虛化成一場夢境。
薄淺徹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彎腰親手替她脫了鞋子,接過古寒遞過來的溼毛巾,為她擦臉,擦手。
古寒拿著毛巾退下,他站直身子,轉身像是要走,手腕上突然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