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唐笙兒沉靜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眼底閃過惶恐。
“是我胡說了?”唇角的笑斂去,一步步走向她,帶著一身的戾氣,“如果不是受夠了被繼父(猥)褻,當年何至於把我騙到你家中?”
“我沒有!”唐笙兒脫口否認,在別人看來倒像是欲蓋彌彰。
被薄淺徹打趴這個男人是唐笙兒的繼父,猥(褻)過唐笙兒,也猥(褻)過雲思晚,而且雲思晚還是被唐笙兒騙過去的,那時候唐笙兒應該也沒多大,已經這麼有心機了?
一下子要消化掉這麼驚爆的訊息,有點困難啊!
薄淺徹臉色陰沉的厲害,墨眸裡寒冷的幾乎能滴出水來,顧不得那個噁心的老男人,上前一把握住雲思晚,像溺水者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的稻草,聲音繃著:“別胡說,晚晚。”
無論真假,這種事都不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說。
不是為了唐笙兒,而是為了她的名譽。
雲思晚側頭看向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蒙著一層霧氣,那般的不真實,如虛如幻,“不相信你的笙兒是那麼有心機?”
他還沒說話,聽到她溫涼入骨的嗓音夾雜著譏諷道:“你恨我這麼多年就不是因為當年我沒回救你?如果我說打電話報警救你的人是我呢?如果我告訴你當年唐笙兒騙我去她家中,讓我被她繼父囚禁,所以我才沒有回去找你呢?”
薄淺徹握住她的手僵住了,身上的力量被一點點的抽離,墨眸裡掀起驚天駭浪,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難以置信。
他怨了她那麼多年,與其說怨她為什麼不回去救他,倒不如說怨她為什麼不回去找他?
畢竟他們說好的,要一起回家,要一直在一起。
他其實只是想要再見到她,想要聽到她叫自己一聲“哥哥”而已。
雲思晚用著同情的眼神凝望著他,“薄淺徹,你真蠢,這麼多年你都恨錯了人,把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放在身邊當成了救命恩人,感恩戴德這麼多年……呵。”
俊美的臉龐血色褪盡,只剩下一片蒼白,濃密如扇的睫毛下黑眸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眸光黯淡,纏著巨大的悲慟,“晚晚,不……不值得的……”
一貫冷靜鎮定的薄淺徹第一次慌了神,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很艱難的才將一句話說完整。
雲思晚精緻的臉蛋上笑容如花,美豔驚人,卻又哀傷揪心,“我說過,地獄裡太冰冷了,我一定會讓你們都下來陪著我。”
話音落地,臺上的幕布突然拉開,偌大的會場裡突然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喘息聲。
黑著的大螢幕突然亮起,螢幕上男人與女人(赤)身糾纏,姿勢要有多放蕩就有多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