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姨準備好了晚餐,寧輓歌撥開他的手,入座,“先吃飯。”
鬱靳久也坐下,墨眸卻一直盯著她,沉聲道:“你不問問我把曲國仁一家怎麼樣了?”
寧輓歌的眸光從晚餐轉移向他,輕輕的搖頭,“不想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決定,我都尊重,沒有任何意見。”
以前很討厭她的逆來順受,可此刻鬱靳久卻相當喜歡她的懂事,不像別的女人會同情心氾濫,優柔寡斷。
端起碗筷,溫熱的嗓音道:“來,張嘴吃飯,啊……”
儼然是將她當孩子對待了。
寧輓歌失聲笑著,張嘴配合的吃下他喂的飯菜,美眸一直看著他,沒有一刻的移開過。
鬱靳久俊顏上沒什麼情緒,可是眉峰與眸底不經意間都洩露出淡淡的笑意,乾淨而純粹。
……
寧輓歌的手在漸漸康復,而鬱靳久的工作也越來越忙,但是每天還是爭取準時回家陪寧輓歌一起用晚餐,白天至少兩通電話。
電話內容其實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問她在做什麼,手上的傷口換藥沒有,中午吃了什麼,又或者調戲她,問她想沒想自己。
寧輓歌將自己做了什麼,吃了什麼,手上結疤有多癢一一說給他聽,關於“想念”這個話題,羞於啟齒,奈何拗不過他的威逼利誘,最終喃喃的溢位一個字:想。
耳畔會響起他爽朗而放肆的笑聲,雖然看不見,但她幾乎能夠在腦海裡描繪出他俊朗的容顏笑起來是何等的英俊迷人。
有那麼一瞬間,她在想,這就是婚姻吧。
因為多了一個人,哪怕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但想到對方在聽,心裡都是暖的,喝的水都是甜的。
以為日子就會這樣悠然自得的過下去,然而生活總會在最美好的時候突然急轉彎。
鬱靳久有一個推不掉的應酬的晚上,寧輓歌收到了一條簡訊,約她去茶館見面。
本是不想去,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關機了。
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去了。
裴姨見她晚上要出門,不放心,特意叫了司機送她,寧輓歌沒有拒絕。
寧輓歌抵達茶館,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進入了包廂。
看到的卻是坐在榻榻米上的葉子時,黛眉輕蹙,眸光復雜,“怎麼會是你?”
訝異的同時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轉身就想要離開。
葉子時的動作卻是更快,三步並兩步直接跨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出去。
“放開我……”寧輓歌拚命的掙扎,奈何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她甩不開葉子時牢不可破的手。
頸脖上突然如蚊子咬了一般,很快身體的力量就被抽空了,身子靠在了門上,緩緩往下滑落。
眼前的場景變得模糊不清,最後定格在眼前的是葉子時手裡拿著注射器,滿眸的猖狂與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