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前所未有的焦急和不安,彎腰將她抱進懷中,動作輕盈而小心翼翼,生怕再傷到她,“……輓歌。”
低沉的嗓音顫抖中夾雜著擔憂和害怕。
寧輓歌額頭撞到階梯,磕破了,鮮血滲出,在白淨的面板上蔓延,捲翹的睫毛下黯淡無光的眼眸似是蘊滿委屈,緋唇翕合好半天,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顫抖的睫毛脆弱,靜止。
“輓歌……輓歌……”鬱靳久連喊了好幾聲,她昏迷在他的懷中絲毫反應都沒有。
鬱靳久抱著她,踹開安全通道的門衝向走廊,一邊跑一邊大喊著:“醫生,護士……”
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的攥著,捏著,疼到無法呼吸,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推進急救室,一種無能為力的疲憊感洶湧澎湃的席捲全身。
他不知道她竟然會這樣的排斥,要是知道……他不會帶她來了。
……
半個小時後,寧輓歌被轉入VIP病房。
醫生給她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她很幸運沒有受太大的傷,只是面板蹭破了。
額頭雖然磕到了,但傷口不深,已經清洗處理過,只要好好休息,不要碰水,以後也不會留下疤痕的;只不過她體型偏瘦,有些營養不良,貧血,還是需要好好休養。
鬱靳久坐在病床前看著她白淨的臉頰,眉心緊擰。
貧血,營養不良……
每次都見她只吃那麼一點,他知道她吃的太少,以為她只是那麼點飯量,卻沒想到她竟然是貧血。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該生氣。
這個女人……就不會對自己好一點?
還是以為用這樣的方式自己就會原諒她?
寧輓歌沒有睜開眼睛,先感覺到渾身的疼痛,彷彿要散架了。
刺眼的燈光讓她睜開的眼睛眯起一絲縫隙後又閉上了。
等了幾十秒適應後緩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他陰沉著一張俊顏。
四目隔著空氣交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病房裡一片死寂。
漠然的氣流縈繞在兩個人之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輓歌蒼白的唇瓣微抿,聲音沙啞:“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
嗓子很疼,每一個字彷彿都是一把刀從她的咽喉劃過。
鬱靳久墨眸倏爾擴張,直勾勾的盯著她,寒意逼人,“你說什麼?”
寧輓歌低垂的眼簾緩慢的掠起,機械般一格一格迎上他的眼神,聲音虛軟無力的響起,“你可以去找別人的女人……”
第二遍比第一遍順暢多了,只是話音還沒落地,鬱靳久的手已經控制不住的掐住她纖細白嫩的頸脖,“寧輓歌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她居然敢……居然敢說出讓他去找別的女人這種話!
剛勁有力的手指緊緊不住的收緊,寧輓歌感覺到了一絲窒息,蒼白的臉頰上卻沒有一絲的慌張和反應,沉靜如水。
眼角緩緩流下一行清水,“你執意這樣,現在就可以用力掐死我。”
纖細的手腕緩慢抬起,手指覆蓋在他的手面上,用力壓著他的手指,迫使他用力。
“你以為我不敢?”鬱靳久咬牙切齒。
寧輓歌沒有說話,只是緩慢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