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良久,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耳畔粗啞的呼吸聲漸遠。
睜開眼睛看到他翻身下床了。
一時間心頭情緒百轉千回,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剛才怕極了。
“我有事要處理,你先睡。”鬱靳久背對著她,喑啞的嗓音丟下這麼一句,下床離開。
寧輓歌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許久,眼眶莫名的模糊了。
她是愛他的,可是她的身體卻是……怕他的!
……
鬱靳久說是有事,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點了一根菸,吞雲吐霧,等待身體本能的欲~望平息下去。
雲霧中墨眸裡閃過一絲懊悔。
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反抗,可是她冰冷而僵硬的身體卻給了他最真實的答案。
她……怕他!
上次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好,不該用那樣強勢的手段對她,不顧及她的感受,可那時候他真的被氣壞了,毫無理智可言。
他不能忍受她被別的男人染指,哪怕心裡很清楚那只是演戲,卻也說服不了自己。
她說她和葉子時沒什麼,他相信,但他不相信葉子時對她沒什麼……
他是一個男人,太明白葉子時看她的時候眼神裡的東西寓意著什麼。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在任何事情上折過,唯一一次就是在寧輓歌身上,在沒有結果之前,他不能讓任何男人影響到他們。
只是沒想到,他越是忌憚,越是想要掌控局勢,反而越讓一切都在失控,在脫軌。
高大峻拔的身子無力的往椅背上靠,指縫的眼底忽明忽暗,白霧繚繞,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神色像是有些疲憊和無力。
他的人生信條從來都是要麼得到,要麼毀掉。
毀掉她……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他此刻大概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菲薄的唇瓣在煙霧裡勾起一抹苦笑。
……
翌日清晨,寧輓歌起床洗漱下樓,鬱靳久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餐桌前。
裴姨將剛煮好的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她慢慢的走過去,心裡在想他昨晚究竟有沒有回房間休息。
因為後來沒多久她就睡過去了,一覺睡到天亮,所以真不知道他有沒有回房間。
應該是沒有,否則她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早餐在餐具的輕輕碰撞中結束。
鬱靳久準備回公司,寧輓歌憋了一個早上,在他出門前,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我……還是不能出去?”
他步伐頓住,回頭看向她,“想出門?”
寧輓歌點頭,她在喜歡安靜,被關了一個星期哪裡都不能去的滋味好不到哪裡去。
斂眸思考了片刻,“讓保鏢送你!”
話畢,他轉身離開。
軟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