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藍眼底拂過一絲陰冷,嘴角勾了勾,剛想說話眼角的餘光掃到剛剛睜開眼睛的人,揮手示意隨扈出去。
隨扈看了一眼床上醒來的男人,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出去了。
“阿顧,你醒了。”沈憐藍主動的握住他的手,展露笑顏。
他坐起來,漆黑的眸光淡淡的看著她,“你一直在這裡”
沈憐藍點頭:“當然啦我這麼愛你,怎麼捨得離開你一分一秒。”
面對沈憐藍的熱情,他始終淡淡的態度,沉默片刻,輕聲道:“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你能不能帶我去一些我經常去的地方也許能想起什麼”
“好啊”沈憐藍毫不猶豫的答應。
“謝謝。”他扯了下唇角,沒再說話了。
酒店房間。
雲簡月緩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山上了,而是在酒店的床上,起身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緊緊的抓著半個小褂子,斑駁的血跡刺痛了她的眼眸,眼底迅速氤氳起潮溼。
厲寒渚察覺到她醒來,起身走過來,冷厲的眸光變得柔和許多,哽著的咽喉半天鬆動下,溢位四個字:“你別難過。”
一看到她難過,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雲簡月聽到他的話,像是更委屈了,眼眶裡的潮溼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小褂子上,溼透了衣料。
厲寒渚皺眉,走到床邊拿紙巾給她擦淚水,“別哭,我明天讓人繼續找,承寒也許還活著。”
“一個剛出生不滿半個月的孩子,被扔到了一群野狼的嘴邊,你覺得他還能活得下來嗎,嗯”雲簡月抬頭,含滿淚水的眸光看向他。
這種話連她都不信,更何況是厲寒渚自己。
厲寒渚避開了她傷心欲絕的眼眸,乾乾的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雲簡月搖頭,“這怎麼能怪你,一切都是沈憐藍的錯是她害死承寒了,是她搶走了知深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厲寒渚聽著她哽咽的聲音,心揪著疼,垂在身側的手情不自禁的抬起,伸向她的臉頰。
指尖觸及到她潮溼的面板那一瞬間,雲簡月怔住了,呆呆的看著他。
厲寒渚神色沉靜如故,低沉的嗓音在寂靜響起,“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回到你身邊。”
一定幫你殺了沈憐藍。
雲簡月咬唇,想要開口,他的手指卻輕輕的碾壓在她的唇瓣上,讓她所有的聲音都哽咽在咽喉處,發不出來。
“我知道這個時候你肯定沒胃口,我不勸你吃東西,那就多休息。你的身體,經不起折騰。”
雲簡月抱著那件小褂子,被他扶躺下,潮溼的眸光看向他時,複雜而又愧疚。
“睡吧。”厲寒渚給她掖了掖被角,說完之後起身離開房間了。
走到客廳,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隔著一面牆,看著那扇門,沉冷的嗓音低低的響起:“高政,準備一下,儘快抵達墨爾本。”
想要對付沈憐藍,他一個人的力量遠遠不夠,鷹眼部隊的力量倒是可以抗衡,只是沒有那位的命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