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萌臉不紅心不跳地將鳳落撩得臉紅心跳。
少年輕輕別過頭，眸色安靜，繾綣纖長的睫羽輕輕斂下，緋紅的唇輕輕抿起，像是極不好意思的樣子，一雙眸子裡像是閃爍著繁星一般。
頓了一下，少年抬起修長如玉的指尖，神色自如地牽住了奈萌的小爪爪。
“那就好。”少年臉上平靜道。
奈萌軟軟地勾了勾唇，眸子眨了眨，沒有說話。
……
另一邊，鳳眠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住處。
院落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死寂和安靜。
尤其是那個池塘。
鳳眠垂著眸，走到了池塘邊上，蒼白精緻的臉上沒有了什麼血色，暗紫色的眸子一片寂然。
“是我活該。”鳳眠輕輕開口，嗓音不復清透，帶上了三分的暗啞，低落極了。
而後少年便委屈了起來，“我也陪你了那麼多年的，你怎麼說丟就丟。”
幽怨的語氣，好像奈萌是什麼負心漢一樣。
鳳眠之前在凡間渡劫的記憶都回來了，記憶中一見鍾情的小錦鯉和這些年一直在池塘裡吐泡泡的那條傻魚重合了起來。
重合得越深，鳳眠心中越是酸脹難受，委屈低落。
小錦鯉原先那樣在意自己的，只會對自己吐泡泡的。
小錦鯉原先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根本就不會有這樣一個鳳落來搶她。
都是他……都是他……
心口一痛，劇烈的痠疼感席捲開來，喉中一甜，鳳眠的唇角便多了一道血絲，鮮紅的顏色和那白皙肌膚對比鮮明。
少年纖弱而無助，往常高冷冰寒的形象不再，點點血花在那白袍上相繼開放，眼圈微紅，像是被主人丟掉的小可憐一樣。
鳳眠垂著眸，低落地坐在池塘邊上，唇角的鮮血一滴一滴的，他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似地繼續目空一切，安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