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氣。”
……
無魚回應。
鳳眠輕輕抿起了唇，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就是一個小可憐，精緻的臉上委屈脆弱，撲閃撲閃的睫羽斂下，兩側白皙的雙頰輕輕鼓起，纖薄的唇帶著薄薄的粉色，抿起時很像個軟萌軟萌的包子。
只不過，他現在的這副小可憐樣子奈萌在水下根本看不見，所以自然也升不起同情的心理。
過了一會，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同時傳來的是鳳眠清澈軟萌的聲音，“別生氣了，你上來看看我。”
“看我。”鳳眠又委屈巴巴地重複了一遍。
奈萌算是瞭解鳳眠那小作精的本質，也沒有太過地生氣，懶懶地吐了串泡泡，奈萌就慢吞吞地從水底遊了上來，擺了擺金色的小尾巴，在離岸邊有些距離的地方安靜地注視著鳳眠。
鳳眠見到了那個在水面上浮著的小腦袋，纖薄的唇勾了勾，白皙修長的手輕輕地從背後拿出來，一個與剛剛落在水面的樹葉一模一樣的葉子出現在了鳳眠的手中。
就在奈萌吐著泡泡盯著鳳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鳳眠眨了眨眸子。
輕輕的，輕輕的。
將手中的葉子放在了頭上。
那墨髮配上那片泛黃的葉子，加上鳳眠此時精緻軟萌的臉，顯得鳳眠又乖又甜，軟萌小可愛一樣。
那暗紫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裡面像是藏了碎星，璀璨著耀眼著，軟甜得不像話，那繾綣的睫羽輕輕投下了一片陰影，在那微抿的唇的襯托下，乖巧極了。
輕輕的嗓音清澈乾淨，“別生氣了。”
“我也戴葉子了。”
奈萌在水面上吐了串泡泡，擺了擺尾巴，忽而軟萌的嗓音響起，“蠢鳳眠。”
想了想，奈萌有點小小的得意洋洋地補了一句，“超級蠢的。”
軟軟的嗓音又甜又軟，像是，像是冰鎮過的闊樂，甜酥進人心裡。
鳳眠從來沒有聽見過奈萌的聲音過，聞之，微微地睜大了眸子，一時間配上那泛黃的葉子，竟有種意外的反差萌。
“……你能說話？”鳳眠垂下眸子，輕聲。
“……”一時無言，鳳眠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本以為這隻魚可以聽懂人話只是因為天生較為聰慧與眾不同的原因，沒想到居然還能開口說話。
鳳眠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他抿著唇，安靜地盯著擺著尾巴的奈萌，又甜又乖。
安靜了一會，鳳眠才輕輕軟軟地開了口。
“我不蠢的。”
這樣輕聲地說著，鳳眠有點委屈的感覺，眸子都是水漉漉的。
麻煩精又委屈了。
還能怎麼辦？
哄。
奈萌吐了串泡泡，軟軟開口，輕輕哄著，“嗯，你不蠢，但是你傻。”
一旁圍觀的軟妹紙【……】它的宿主是不是對哄這個字的理解有點問題？？？
鳳眠還是很委屈，“我也不傻。”
“那你可愛。”奈萌想了想，換了一個詞。
鳳眠白皙精緻的臉上瞬間就漫上了些薄薄的粉色，粉粉嫩嫩的像是染了顏色的白包子，暗紫色的眸子裡也有了溼漉漉的水意。
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