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腦袋浮出水面，很快就看見了站在院子中央看起來弱小可憐還無助的鳳眠，他眸色淡淡，沒有什麼情緒，纖薄的唇抿著，隨著晚秋蕭瑟的夜風，鳳眠看上去蒼白而脆弱，精緻的病美人。
麻煩精不好好睡覺跑出來瞎溜達什麼？
奈萌吐著泡泡，盯了鳳眠一會，隨後擺擺尾巴，在水中弄出了一些聲響。
鳳眠暗紫色的眸子清澈，高挺的鼻樑有著完美的弧度，纖長的睫羽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紫色和銀色，勾魂攝魄，在那蒼白微微有些病態的精緻面容上投下了細碎的陰影，纖弱的美。
披風是銀色的，上面繡著繁密複雜的花紋，精緻漂亮得不行，同樣是銀色的流蘇輕輕碰撞著，發出細碎的聲音，清脆悅耳。
鳳眠回過頭，很快就看見了在水中慢慢滑動著雙鰭的奈萌，那輕紗般剔透，珍珠般有著瑩潤光澤的鰭尾，在水中朦朧而耀眼，加上那烏黑好似黑瑪瑙的眸子，讓鳳眠的心一下子平靜了許多。
他輕輕走過去，難得沒有嫌棄地面上髒，揮了揮袖子簡單拂去了些塵土便頗有些懶散隨意地坐了下來。
手撐著腦袋，鳳眠安靜地盯著奈萌，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蒼白病態的臉精緻好看。
“有點不開心。”他抿了抿唇，低聲緩緩道，嗓音清澈帶著些微微的軟，深埋其中的情緒，是很明顯能感受到的委屈氣息。
奈萌晚上修煉有了一點點的靈力，勉強有了些應付鳳眠的力氣，看著麻煩精這麼難過的份上，奈萌勉為其難地搖了搖尾巴，以示安慰。
鳳眠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將天上那細碎的星光都藏進了眼睛裡，他看著奈萌，原本冷淡漠然的臉上有了一些清淺的笑容，軟軟的，乖巧可愛。
要是別的人看見了鳳眠這幅軟萌可愛的樣子，估計會嚇得原地去世，因為在大陸上幾乎所有人的眼裡，鳳眠的形象一直是冷麵無情的大魔鬼，矜貴冷漠，雖然生了一副精緻到漂亮的容貌，卻讓人看了生不起一點他很可愛的想法。
即使是在那些一直愛慕他的姑娘心中，鳳眠的形象也一直和英俊瀟灑有錢帥氣霸道皇商掛鉤，和可愛軟萌這種形容萌物的詞一點也掛不上勾。
可是現在隨意坐在地上，眸子一眨不眨盯著奈萌看的，神情又萌又乖的，長相也可愛到極致的。
在奈萌看來，麻煩精確實是個用可愛做的東西。
鳳眠坐了一會，覺得少了什麼東西，歪歪腦袋眨眨眸子想了想，鳳眠去拿來了一罈子酒。
一拆封，那濃厚的酒香就飄逸出來，四散在空氣中，很顯然，這是一個很好的酒。
鳳眠將封著酒罈子的蠟拆下放在了一會，就盯著酒看了一會，小聲嘀咕，“好像我不能喝的。”
“不過就一點，應該沒關係吧。”
奈萌看著，鳳眠用一個不算小的玉石杯子舀了滿滿一杯子的酒。
先是眨了眨眸子，乖巧地嗅了嗅，那眸子亮晶晶的，像是藏了小星星。
然後放在嘴邊，神色自若地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