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纏繞在樹幹上,空氣中瀰漫這潮溼的水汽,四人小隊在林木間穿行,很是謹慎,為首的金髮男子小心地拔刀切斷擋路的藤蔓,窺探者周圍的動靜。
“大哥,我們這樣已經偏離原來的方向很多了,不會被責難吧?”一個光頭男子低聲詢問。
在光頭身後,有個小個子不等最前面的金髮男子回答,就搶先冷笑起來:“怎麼,難不成你還真想聽那教會的安排,去當前鋒與華夏的軍隊接觸,你不會以為我們這哥兒幾個真能敵得過華夏那群人?要是真的碰上了華夏的埋伏,我們連名字都留不下來,只能直接當炮灰了!”
光頭男子低聲抱怨:“我又不是不清楚,只是教會的那群人,之前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你們又不是沒見到,保不齊後面要怎麼收拾我們呢,對了,大哥我們明明不屬於教會管轄,我們翼洲的工會這麼多,憑什麼聽那一個教會的。”
金髮男子轉過臉了,赫然是在巋巍道境之中算計過賀成的獅樂智,他面色陰沉,心頭也憋著一股子氣:“你懂什麼,你以為柱洲翼洲那麼多工會,是怎麼做到繁榮興盛還能互不侵擾,相安無事?還不是教會在其中周旋,每個工會從成立之處就要接受教會的審查,只能被他們允許的工會,才能存活下來,我們也是一樣的,別覺得跟教會沒關係,那只是你們還不曾到達那等高度。”
“那,那我們這?”光頭一臉糾結:“教會那邊怎麼回覆啊?”其餘兩人也看著獅樂智。
獅樂智停下腳步,伸手摸挲著盤踞樹幹上的藤蔓:“教會那邊到現在都還沒有新的訊息傳過來,所以不必管他們了,只要清楚,一旦碰上華夏,肯定是個死字,就算教會追責,我們就說我們走偏了,希望這一路相安無事吧,現在是什麼位置了?”
小個子看著手上螢幕的記錄回答道:“我們現在的位置,處於原定位置的東邊,要想回去,現在恐怕得往西進,至少百八十里路。”
“這麼說起來,應該是安全了。”獅樂智喃喃,但第四人卻突然開口:“不對,有人靠過來了。”這是個修方寸唸的人,他感知到西邊的動靜:“西邊,人數還不少!”
獅樂智抬手示意眾人先別動,他心裡暗叫不好,難不成故意走偏都還能碰上華夏的人?
面前的樹木被人群擠開,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戎洲二十七局制服的男子,男子面色冷峻,眉心有一點金黃印記,臉龐之上還有一些奇怪的紋路,獅樂智心中一個激靈,這是二十七局的人?
穿著二十七局制服的賀成淡淡掃了一眼獅樂智,不等對方反應,開口喝問:“你們是華夏的探子?”
獅樂智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是翼洲教會手下的一個隊伍,奉命前來探查,跟那華夏可沒有半點關係啊。”
賀成唔了一聲,雙目之中滿是鄙夷:“翼洲那群東西啊,你們怎麼找到這邊來了?按照我們下達的計劃,你們不應該從北往南直線逼近嗎?”
“我,我們......”獅樂智腦袋中想起諸多念頭,最後都一一打消,眼前的人不是教會的,沒那麼好糊弄,可就在獅樂智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那個修方寸唸的人卻開口反問賀成:“不知道閣下是什麼身份?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修獅樂智也是眼睛一眯,打量著賀成,他留意到這個二十七局的之人身後還有一眾人,同方寸念者說的一樣,人數頗多,另一方面,參與到此次圍剿的人不都是獸族與母星上別的勢力嗎?怎麼會有降臨者?
賀成冷哼一聲:“他們是戎洲計程車兵,與華夏接觸後根本直接潰敗,獸族與我們商議,決定讓戎洲計程車卒往左右兩側行進,與你們柱洲翼洲的人形成包圍圈,我趕著去東邊的......”賀成突然不說了,又哼了一聲:“有些事情,你們還沒資格知曉。”
獅樂智連連點頭:“是是是,大人說得對!”他連忙拉住那個方寸念修道者:“趕緊跟大人道歉,這些事情哪是我們能夠問的。”
方寸念者眯眼,最後低下頭來:“畢竟現在要圍剿華夏,凡事都要小心,還請大人莫要見怪。”
賀成不語,邁開步子走出去幾步,又停下來:“你們不會是想與華夏通風報信,所以才偏離的原定方向吧?”
“不不不。”獅樂智連忙解釋:“並非如此,我們也是為了避免華夏往東西方向逃竄,害怕兩側的聯軍來不及匯合,讓他們跑了,這才趕過來的,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按照大人們的吩咐辦事!”
賀成唔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帶著他們繼續往東,找到前來圍剿的大部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