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喜頓了頓,接著道:“這其中的利弊,你們自己可以衡量,我只說一句,幾位娘娘不能不順著皇上的意思來,至少在這種時候你們不能說任何自身難保的話。”
她說的鄭重,神色很是嚴肅,就算幾個嬪妃心裡不安,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徐皇后嘆了口氣,無奈道:“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本宮比你們還難受還急躁,但現在不是衝動行事的時候,本宮保證不管這位貴妃如何受寵,以後她和桂公公在宮中都不會有立足之地,更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聽了這話,眾人面面相覷,就算不情願也只能點點頭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等他們離開後,李四喜也跟著自己應該走了,“娘娘應該能穩住吧?只要不去和皇上對著幹就行,一定要查清楚桂公公對皇上做了什麼,外面還有息生丸這種重要的事做,我先走了。”
她行禮之後,匆匆出宮。
秦若寒正在馬車旁等著,看到她來了才徹底鬆一口氣,“怎麼了?皇后娘娘有什麼事找你?”
“看來皇上真是被迷惑了,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個女子,無名無分也沒有顯赫身家,現如今被直接冊封為貴妃準備入宮,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女子應該是桂公公安排的。”
李四喜說到此處,神色很是肅然。
她沒想到世上還有人有這種能耐,連帝王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操控。
聽完這番話,秦若寒的家臉色也陰沉下來,“桂公公野心很大,他在前朝給皇上吹耳邊風,他安排進來的女人在後宮給皇上吹枕邊風,兩人聯手會徹底控制皇上的。”
“所以你也別難過,不是皇上非要罷免官職讓你回去,而是他已經被迷惑了,這種事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李四喜安撫兩句,接著道:“我已經讓皇后娘娘密切注意桂公公的舉動,咱們先回去再說,這裡人多眼雜的。”
說完,她被秦若寒攙扶著上了馬車。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秦府門口。
李四喜剛下馬車,就見飛魚匆匆出來了,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
她愣了愣,“又出什麼事了?”
“是那個妙手先生……”飛魚急得不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舒服。
李四喜吃驚道:“他根本沒有死對不對?是不是復活了?”
“不是,是楊正發現死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妙手先生,咱們誰也沒見過這張臉,他……他好像從始至終都在易容。”飛魚好不容易把話說明白了,自己卻很害怕。
她從來都沒遇見過這麼稀奇古怪的事,今天算是全都碰見了。
李四喜聽得心裡咯噔一聲,“楊正是怎麼發現的?”
“昨日下雨,沒讓妙手先生冒雨入土,今日開棺的時候,妙手先生臉上的人皮.面具掉下來了,楊正覺著直接讓你們過去看不吉利,怕衝撞了孩子,就找人把這個死人模樣畫出來了。”飛魚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掏出掛軸。
李四喜直接拿過來,頓時僵在原地。
“我看看……”秦若寒接過來,也發現這個人根本沒見過,他們什麼印象都沒有。
“這個妙手先生是鬼谷子,現在他已經找到這個替死鬼逃跑了,或者他根本就不是鬼谷子,而是鬼谷子安排在這裡為他忠心做事的。”李四喜咬著唇,突然有種被耍的感覺。
她千辛萬苦才查到鬼谷子,現在卻因為這個男人的死,導致鬼谷子銷聲匿跡。
李四喜認真想了想,忍不住問道:“若寒,你覺得……這件事有沒有古怪的地方?我有種直覺,鬼谷子派這個人接近咱們的時候,肯定在暗處觀察我們,說不定他現在就在看著。”
“找。”
秦若寒閉了閉眼,“但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尋找,鬼谷子到底是什麼模樣,現在咱們不能確定。”
“對,我覺得……”李四喜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愣住了。
秦若寒迅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怎麼?”
“你仔細看這個人。”李四喜指著畫像上的男人,直接捂住上半張臉,“他下巴上有顆痣,我記得在皇上身邊的那個桂公公下巴也有。”
“這個我記得。”秦若寒也突然有了印象,遲疑道:“或許只是個巧合,這兩者沒有什麼關係。”
“不,我總覺得不對勁。”
李四喜仔細盯著男人下巴上的黑點,“也許這個男人和桂公公有某種關係,也許他下巴上是模仿桂公公的黑色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