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好的一家人,到頭來卻要因為這樣的事分開。
秦若寒知道她在難受,連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別想太多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大哥進去是好事,他現在執迷不悟,要是再在外面無法無天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明白。”
李四喜勉強笑笑,聽了他的話卻輕鬆很多,“淮安那邊有什麼動靜?”
“淮安被廢之後就搬出了太子府,住在他自己的私人宅邸裡,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像是銷聲匿跡了似的,不過皇上也沒有發話說讓淮揚做這個太子,誰也不敢隨意揣摩皇上心中所想。”秦若寒換上認真的表情,將淮安被廢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聽到這裡,李四喜才輕輕皺眉。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
淮安現在被廢應該很著急,甚至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是絕對不會因為這個打擊倒下的。
但人家家裡沒有什麼動靜傳出來,他們也不能胡亂猜測。
思及此,李四喜輕聲道:“你別去試探皇上的態度,要是皇上還不打算立淮揚為太子,那就讓淮揚再多做點事為皇上分憂,咱們接下來控制住這個鬼谷子,再想辦法把散落外在的息生丸存貨全都查出來銷燬。”
“我明白,我自有分寸,不會隨便打聽立儲之事讓皇上心生不滿和忌憚的。”秦若寒陪著她往外走,邊說話邊用手輕輕揉她的肚子。
楊正匆匆跑過來撞到了這一幕,頓時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鼻子,“外面有個宮女打扮的姑娘,指名道姓要見夫人。”
一聽這話,李四喜就知道肯定是有點什麼事發生了,二話不說換衣裳進宮。
秦若寒在背後露出了擔憂的目光,對身後的楊正擺擺手,“你快點去叫飛魚,讓她在皇宮門口等著,以防萬一出了什麼事。”
“明白。”楊正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此處。
另一邊,李四喜來到皇宮中以後,就被宮女帶著去了皇后的宮殿。
徐皇后正陪著徐青梅說話,見她過來了連忙招招手,“快,過來說話。”
“我還是不過去了吧。”李四喜撇撇嘴,就站在離她們很遠的地方。
現在徐青梅是很沒有理智的,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對她愛答不理,還是不過去湊趣的好。
聽了這話,徐皇后一下子就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忍不住笑了笑,“你看你,怎麼還委屈上了?你放心,今時不同往日,青梅已經全都想明白了,不信你看。”
李四喜下意識看過去的時候,徐青梅也正好轉過頭來,臉上全都是淚水。
“你,你怎麼哭了?”她愣了愣,完全忘了方才的不自在。
徐青梅起身走到她面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四喜,是我以前不懂事,是我對不住你,以後我再也不要這樣胡鬧了。”
“你不必這麼說,你沒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李四喜勾了勾唇,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徐青梅搖搖頭,認真道:“有,怎麼沒有?是我不顧你的勸阻執意要嫁給淮安,現在落得這個下場全都是我活該,我想著和淮安賭氣才會變成這樣。”
“終於承認了?”李四喜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別怕,只要讓皇上給你們退親就是了,以後擦亮眼睛,遇到好的人再結親,萬事不可衝動。”
徐青梅點點頭,“明白。”
看她們已經和好如初,徐皇后頓時鬆了口氣。
她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外面進來了一個人。
徐皇后連忙起身,“趙福,你怎麼來了?”
“皇后娘娘,皇上知道青梅郡主在這裡,特地讓奴才來傳話。”趙福拱拱手,有些欲言又止。
徐皇后心裡咯噔一聲,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皇上有什麼話要說?本宮洗耳恭聽。”
“皇上說了,青梅郡主已經是二次結親,再退親很有可能會被京城裡的人徹底笑話,再說現在太子……淮安殿下剛被廢,這種時候退親也會被人罵落井下石。”趙福說了一大通,其實就是不讓退親的意思。
徐青梅聽得有些生氣,猛地站起來道:“不管怎樣我就是要退親,我是不會和淮安結親的,我壓根就不喜歡他!”
“郡主殿下,這已經不是你能決定的了,皇上發話,誰也沒有辦法拒絕。”趙福嘆了口氣,說出這話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