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提起這件事,閉月眼裡閃過一抹慌亂,連忙擺擺手道:“夫人誤會了,奴婢從來沒有給任何人通風報信過,昨日奴婢偷聽也只是想聽聽您對我和羞花的看法而已。”
“是嗎?”李四喜眼神一冷,“閉月,你知道你們和飛魚不同的地方在哪嗎?”
“在哪?”閉月愣了愣,不知道她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李四喜轉過身,沉聲道:“飛魚在京城裡是有家人的,若是她突然消失了,她家人必定討上門要個說法,甚至去報官,可你們兩個呢?自從你們的主子死了之後,你們便無處可去,只能依靠我,就因為如此,若是你們在府裡無聲無息的死了,不管我對外說是病死了還是吃錯東西了,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你們只能就這樣香消玉殞。”
聽完這番話,閉月羞花都變了臉色,眼裡滿是驚恐。
飛魚看得清楚,不由冷哼道:“夫人做事平日裡是有章法的,也不會輕易對任何人下手,可既然你們做出如此叛主的事情,就別怪夫人下狠手。”
她知道李四喜是故意說出這種話威脅閉月她們的,所以也就順著往下說了。
她知道要不如此行事的話,不知道這兩人接下來還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或許連昨日去太子府都死不承認。
閉月慌得不行,連忙跪在地上,“夫人著實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從未做過任何叛主的事,不知夫人怎會說奴婢和太子府的人私自聯絡,奴婢可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李四喜冷冷看著她,居高臨下道:“若不是已經查到的事,我不會隨意冤枉你,如今你不承認也得承認。”
“沒有啊!奴婢……”
“不要再辯解,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只需要好好想想,要不要自己承認,把所有實情說出來,不願意的話你會永遠留在府裡,任何人都不會發現你們的存在,好好想想吧。”
她打斷閉月的話,轉過身望著屏風上的山水畫。
李四喜並不想用各種辦法逼問,那不是她的風格,她只想讓眼前這兩人想清楚,不說實情會付出什麼代價。
在一片沉默中,閉月攥緊拳頭,終於在巨大的恐懼下慢慢低下頭,“是,奴婢是去見了太子府的人。”
“為什麼?你要離開秦府不是夫人逼迫,是你們非要離開,夫人在你們走的時候還多給了幾兩銀子,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為何要回來害秦府?”飛魚激動地質問,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們會如此沒有良心。
閉月閉了閉眼,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是被逼無奈,離開秦府我們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但有你這個賤蹄子不斷激怒嘲笑我們,我們怎能腆著臉再回來?這個時候,太子府的人就找到我們了。”
“說說吧,太子府的人承諾給你們什麼好處?”李四喜挑了挑眉,已經面無表情。
看來淮安和王太后這些日子沒真的沉寂,依舊在派人盯緊了秦府的動靜,否則也不可能一下子知道閉月羞花離開了秦府。
閉月猶豫片刻,只好實話實說,“他答應我們,只要我們再次回到秦府,想辦法探聽到你們對付太子殿下的下一步計劃並說出來,就給我們五百兩銀子,有這五百兩銀子,我們可以一走了之去任何地方。”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不由冷笑,“原來如此。”
“你們怕我嘲笑,無論如何都不肯回到秦府,卻可以因為太子府給的好處,不怕這些回來被我奚落嘲笑,可見這都是藉口,你們就是為了五百兩銀子可以拋棄夫人,背叛夫人罷了。”飛魚抱著胳膊冷冷看著她們,已經看透了她們的心中所想。
人都是自私的,閉月羞花哪怕再在府裡待的安穩,也會為了五百兩銀子叛主。
實在是可笑。
閉月被說的低下頭,良久都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解釋。
正當她默默無言的時候,李四喜終於開口:“你們拿到五百兩銀子了嗎?”
“沒有,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拿銀子,夫人您別讓我們交出來,我們身上真沒有什麼銀子了!”閉月突然激動起來,將錢袋摘下來給她看。
李四喜不由嗤笑,“你們在我身邊這麼久,不僅你們瞭解我的脾氣,我也同樣瞭解你們,你們現在這樣激動,分明是欲蓋彌彰。”
“夫人……我們真的沒有……”
“夫人又不會要你們的銀子,就算承認又如何?”飛魚上來就懟,十分看不慣她們這樣死不承認的樣子。
閉月張了張嘴,終於無話可說,“我們確實拿了銀子。”
“你和太子府的人說什麼了?他們竟然覺著你們帶過去的訊息有用。”李四喜依舊冷冷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