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人家旺財身上,就算李四喜作為當家主母,也絕對不能替旺財原諒這兩個丫鬟。
因此她唱紅臉,旺財唱白臉,把這件事解決了才最妥當。
閉月羞花點點頭,小心翼翼道:“夫人放心,奴婢們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了,也多謝旺財弟弟大人有大量,不與我們計較。”
“沒事,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故意的,還是不要放在心上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就好。”旺財擺擺手,示意她們不必太過多想。
閉月羞花連連答應著,這才轉身退下。
等她們離開後,李四喜才嘆了口氣,“大夫是怎麼說的?”
“夫人儘管安心,大夫也說了這件事沒什麼,只要能夠好好塗藥,在吃的東西上小心忌口就行,不出半個月就能夠好起來,只不過夫人現在得罪了太傅,也耽誤了開鋪子,小的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旺財低下頭,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現如今不能夠好好幫忙做事,還要秦家夫人出銀子給自己看病,實在是沒用極了。
知道他容易胡思亂想,李四喜無奈安撫:“這是說的什麼話?話說回來還是因為我,你們兩人才變成這樣,你勸閉月羞花不要多想,怎麼自己就想不開了?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說其他的,安心養病才是正經事。”
她在屋裡安慰旺財,絲毫不知道院外也很不太平。
閉月抹去眼淚,越想越覺得委屈,“咱們真不是故意的,為何夫人對我們如此嚴厲?旺財都沒有說什麼呢。”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抱怨,誰讓旺財現在受傷,是個男子又模樣周正,很會討夫人歡心呢?”羞花撇撇嘴,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閉月冷哼一聲,聽了這話更加生氣,“咱們平日裡就沒有做錯過什麼,現在不過是疏忽大意了一次,也不知道蟹黃湯是發物,這才端過來給旺財喝的,夫人如此不近人情,我真是失望至極。”
她話音剛落,從外面進來的飛魚就聽見了。
原本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平日裡這兩人最是乖覺,可她看到閉月羞花兩人臉上的不滿,才意識到她們真的在責怪李四喜。
意識到這件事,飛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不去做事在這裡瞎說什麼呢?夫人就算是訓斥你們,那也是你們做錯事了,不管你們知不知道蟹黃湯是發物,傷害了旺財是真的吧?夫人也是心疼旺財才會如此,你們就應該虛心認錯,以後不再犯錯就是,怎麼還理直氣壯抱怨起來了?”
她一番說教,不僅沒有讓閉月羞花心虛,兩人反而更加生氣了。
“我們只是私底下說而已,再說也沒有真正怪夫人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我們做錯事,難道你就沒有任何責任?你要是好好盯著,凡事認真負責的把關,也不會任由我們把蟹黃湯送到旺財手裡了。”閉月理直氣壯的反懟,沒有任何服軟的意思。
飛魚怒不可遏,揚聲道:“我要是知道你們會粗心大意,放下所有事也會過來給旺財做吃的,更何況夫人已經訓斥過我了,我也虛心認錯不像你們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竟然敢編排起主子來了。”
“誰編排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只不過是玩笑罷了。”
羞花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轉頭看看院裡,生怕李四喜被驚動。
然而飛魚一點也不怕鬧起來,反正她堂堂正正,“怎麼,有膽子說沒膽子承認?你們可以說這是開玩笑,那就到夫人面前再說一遍,看看夫人聽了這話之後,覺不覺得你們是在開玩笑。”
“你……”
閉月頓時沒話說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時,李四喜從屋裡出來,看到她們氣勢洶洶的對峙,頓時愣了愣,“你們做什麼呢?吵架了?”
“夫人出來了,那你倒是告訴夫人,你們剛才開的什麼玩笑?”飛魚抱著胳膊,冷冷看著她們。
閉月和羞花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看出她們的心虛,李四喜眸光微閃,繼而輕笑道:“好了好了,既然只是開玩笑,那就沒什麼值得生氣的,你們都不要放在心上,散了吧。”
說完,她連忙給飛魚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繼續糾纏。
飛魚心裡有氣,卻只能硬生生忍下來,跟著她默默離開。
看著她們的背影,閉月羞花總算是鬆了口氣,暗道好險。
另一邊。
李四喜帶著飛魚來到屋裡,確定周圍沒人才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府裡沒有親近的人,只有閉月羞花還能跟你說幾句話,你怎能跟她們撕破臉呢?以後她們一道玩,不帶你怎麼辦?”
“不帶就不帶,奴婢還不稀罕呢,奴婢就是看不慣她們背地裡嚼舌根,今日之事本就不是夫人你咄咄逼人,她們卻埋怨你不近人情,憑什麼慣著她們?”飛魚撇撇嘴,越發看不慣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