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和淮揚卻都沒想到,他們面前的女子會問出這種話來。
看到兩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樣子,李四喜便輕輕笑了,“這可是立功的大好機會,難道兩位殿下在京城多年,就這麼心甘情願的錯過嘛?”
“自然不是,只是息生丸給那些背地裡有野心的人帶來的好處太多了,因此父皇也怕我們成了那樣,堅決不允許我們接觸息生丸還給出解釋。
說到此處,淮安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若不是因為這個,本太子早就將那些息生丸的生意給搗毀了。”
聽了這話,李四喜笑著點點頭,卻沒有全然相信。
她可不覺著事實真是如此,若是皇帝真不允許他們來接觸息生丸的話,也就不會在淮揚搗毀息生丸之後將功補過,大加讚賞了。
這說明皇帝還是很喜歡看到兩個兒子在這件事情上努力的,只是為什麼兩人都沒有去接觸這種東西,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裡,李四喜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笑道:“那兩位殿下以後便將息生丸的事情專心地交給我們吧,我們便會全心如辦好此事的,只不過還沒……”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淮揚就迫不及待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希望兩位殿下最好和犧牲,我們沒有任何牽扯,否則我們定然不會看在情面上讓步的,當然了,我也只是這麼說說而已,希望兩位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李四喜故作調皮地眨眨眼,面上看著只是開玩笑的樣子。
她心裡明白,這兩位沒有牽扯到息生丸,定然有不好說的原因,她作為局外人也不會刨根問底。
淮揚拱拱手,眼看著在這裡沒有待下去的意思了,便想著趕緊離開,“這段日子你們好好歇息,搗毀息生丸生意也不一時著急,我先走了。”
“恭送殿下。”
眼看著他離開這裡,淮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兩位剛來到京城,就能搗毀息生丸的一個窩點,讓李煥的真面目暴露出來,可真是不簡單吶。”
聽了這話,李四喜回過頭看他,覺著這話說的並不真心,“多謝殿下誇獎,以後我和秦若寒定會不負眾望。”
看著她堅定的模樣,淮安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此處。
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院門口,秦若寒才終於開口:“難為你方才幫我應對了。”
“無妨,只是你肯定也能看出來,他們本就是各懷心思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和息生丸有關。”
李四喜嘆了口氣,只覺得形勢越來越複雜。
這次他們整治了李煥,像是破壞了對方辛苦經營的一條線,主線都牽連著差點被毀,他們自然要警惕起來。
秦若寒聽得有理,半晌後才輕聲道:“我會好好再調查息生丸的事,如今李煥被關押在刑部,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吐出點東西。”
聞言,李四喜莫名想到了李煥和如意坊頭牌小倌接觸的事。
她能夠聽出來,那個小倌的能力或者是地位在李煥之上,要不就是他們負責倒賣息生丸的傳話人。
只要讓這個小倌吐露實情,那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李四喜回過神來,立刻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了秦若寒。
在這些事情上,她向來不會隱瞞秦若寒什麼。
聽了她的分析,秦若寒並沒有不放在心上,反而覺著很有道理,“我找時間去如意坊一趟,想辦法接近這個小倌。”
“你是做官的,怎麼能去青樓那種地方?就算你是為了正事去的,那些人知道了肯定會說三道四,還是我去吧。”李四喜立刻阻止,生怕他真的這麼做。
聞言,秦若寒突然笑了起來,“你不會是害怕我去了青樓,跟那些青樓女子做什麼,所以才不敢讓我去的吧?”
“切,我還不瞭解你嗎?”
李四喜翻了個白眼,故意生氣道:“你要是真敢去接觸青樓女子,那我現在就跟你和離!”
“不敢不敢,青樓女子怎麼能入我的眼。”秦若寒頓時笑開了,把她拉進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閒話,他才正色道:“不過這件事還真得讓你去辦,我急著和文新去大理寺。”
“去大理寺做什麼?”
李四喜聽得好奇。
刑部和大理寺都是查案的地方,彼此之間並不干涉牽扯。
“大理寺有我立功的機會。”秦若寒深深看了她一眼,話說的很是隱晦。
李四喜這下算是聽明白了,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大理寺也有那種人。”
“當然,大理寺也不是什麼絕對乾淨公平的地方,裡面有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在發生,要不是文新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這些,這次我定會查清楚大理寺到底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