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歌眼睜睜看著李四喜突然換臉,自己的臉色也慘白一片。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一個女子騙住。
“說說吧,息生丸是怎麼回事?”
秦若寒直接開口,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聽到這話,華歌眼神微閃,回過神來好奇地看著他,“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息生丸是什麼東西?”
“你可以裝作沒接觸過息生丸,但裝成連息生丸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未免也太幼稚了吧?”李四喜眯起雙眸,定定看著眼前女子。
別說是京城了,哪怕是鄉下的人都知道息生丸的存在,華歌身處在息生丸最容易出現的青樓卻不知道?說出去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華歌依舊裝糊塗,茫然皺眉道:“夫人這話說的搞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難不成這東西誰都應該知道,不知道就要被你們抓過來?”
“這種害人的東西,你到底是不想被牽扯還是真不知道,恐怕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李四喜居高臨下看著她,“不過我倒是懷疑,你在利用息生丸害人。”
“不可能!”
華歌毫不猶豫反駁,挺直背脊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樣子,“我根本不知道息生丸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利用這樣的東西害人?再說了,我身邊也沒有少男少女,大人和夫人儘管去查。”
“你說你不知道息生丸是什麼,怎麼又讓我們去查少男少女?這息生丸可就是給年輕男女們用的東西,為了控制他們的!”秦若寒厲聲訓斥,語氣越發凌厲。
華歌嚇了一跳,這才開始慌亂起來。
她自認為很聰明,關鍵時刻絕對不會露餡,卻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還是漏了馬腳。
看著她說不上來話的樣子,李四喜眼神微閃,不耐道:“罷了罷了,既然她不承認,那就別讓她在青樓裡繼續待著了,飛魚,你拿小刀過來,我親自毀了她的容。”
“你,你為何要這麼做?”華歌瞪大眼睛,驚恐地退開。
李四喜勾起一抹燦爛笑容,“唯有讓你毀容,你才不能在青樓胡作非為,利用自己青樓頭牌的身份暗地裡幫忙週轉息生丸,我們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都要動手。”
說罷,她對有些緩不過神來的飛魚擺擺手,“你就別愣著了,趕快去拿刀吧。”
“等,等等!”
華歌連忙阻止,嚇得開始結巴起來。
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是再死不承認,恐怕真的會被毀容。
毀容不是什麼大事,但她一旦不再是青樓頭牌,對那個人毫無作用,恐怕就會被殺人滅口。
不,她必須保護好這張臉。
“如果不毀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我真不知道息生丸是什麼,我也從來沒有碰過。”華歌抬頭,說的很是誠懇。
然而李四喜卻是不信的。
如果華歌清清白白,一開始面對他們的質問,就不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畢竟他們都是講究事實和證據的,哪怕華歌知道息生丸是什麼,也不會被認定為何息生丸有關的人。
可華歌偏偏嘴硬裝不知道,分明就是想要藉此洗清嫌疑,卻沒有想過她這麼做的合理性。
“當然了,我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所以特地給你準備了三條路。”
李四喜和秦若寒對視一眼,得到他的肯定之後才往下說:“第一,你說出所有關於息生丸的事,我們把你送回去,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第二,你什麼都不說,毀了容回去,這第三嘛……”
“第三是什麼?!”華歌急忙追問,狐狸眼裡沒有了風情,眼底滿是恐懼和緊張。
李四喜心裡感慨,面上卻冷冰冰道:“第三,你死。”
她能給華歌的選擇,就是要麼說出息生丸會平安無事,要麼不說,可以選擇死或者是生不如死。
李四喜相信,華歌是個渴望過上好日子的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變成現在這樣,這個女人都有勇氣和信心好好活下去,她絕對不會選擇去死。
果然,聽到這番話,華歌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露出一抹蒼涼的笑意,“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秦大人和秦夫人的手段,今日我總算是長見識了。”
“選吧,這沒有人逼迫你,你是想要平平安安的回去,還是在這兒毀了容離開,順便給你的主子表表忠心,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們絕對不強迫。”李四喜打了個哈欠,懶懶靠在樹下。
她對於華歌沒有任何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