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身邊的白菊。”
青鸞一字一句說出這句話,不敢看太后此刻的臉色。
太后原本攥緊了太師椅的扶手,聽到這話卻鬆了口氣,起身不敢置通道:“此話當真?哀家從來不知道此事,你不會是為了逃脫才這麼說的吧?”
“不是,是白菊親自找到小女,讓小女對付秦夫人的,她還說秦夫人屢次對太后娘娘您不敬,所以讓小女教訓教訓秦夫人。”
青鸞言之鑿鑿,說的很是鄭重。
可聽了她的招認,李四喜和徐皇后對視一眼,臉色都變得很是難看。
看來青鸞還是害怕太后報復她的家人,因此只敢說出來是白菊指使她做了此事,這樣一來就算白菊供認不諱,也不會牽扯到王太后身上。
“白菊不過是壽康宮的一個小宮女,怎麼有這樣的膽量指使你謀害朝廷命官的夫人?再說了,白菊是怎麼進去愉妃宮殿,將簪子從庫房偷出來的?你敢說這背後沒有指使之人嗎?”
徐皇后站出來,有理有據的質問。
聽完這番話,皇帝的臉色微微變了,卻抿著唇沒有說什麼。
“白菊是哀家的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得讓白菊過來說清楚了。”
王太后擺擺手,皺眉道:“把白菊叫過來!”
話落,她身邊的宮女立刻轉身離開。
一看這架勢,徐皇后不免更加著急了。
她剛想要上前阻止,就被一隻手扯了扯衣袖。
李四喜上前兩步,輕聲在她耳邊提醒:“現在青鸞並沒有指證王太后,咱們若是顯得咄咄逼人,難免會讓皇上心裡不痛快,淡定些,先看看白菊怎麼自圓其說。”
聞言,徐皇后咬咬牙,就算心裡再著急,也只能勉強點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多時,白菊就被帶進來了。
她一看到青鸞和王太后,頓時變了臉色,似是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似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奴婢,認罪。”
“那你倒是說說,你要認什麼罪?”皇帝揹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白菊咬了咬唇,“奴婢知道太后娘娘看不慣秦夫人,也不想讓秦夫人在接下來的使者宴上大放光彩,這才趁著太后娘娘請來戲班子的空當,指使青鸞暗地裡殺害秦夫人。”
“那簪子呢?愉妃娘娘的簪子你是怎麼拿到的?”李四喜追問,語氣厲然。
白菊並沒有心虛,挺直背脊道:“那並不是愉妃娘娘的簪子,而是奴婢為了不讓人發現,也想找個背鍋的人,特地讓工匠打造出來的。”
“你說謊!”
愉妃立刻訓斥,走過來指著她的鼻子,“皇上賞本宮簪子,那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本宮一直都放在庫房裡,從未拿出來過,你才進宮幾年?怎麼會知道本宮手裡有這根簪子?”
“那,那是因為奴婢聽其他人提起過,別人都說愉妃娘娘與皇上初見時很美好,以簪子定情。”白菊慌亂一瞬,迅速又恢復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