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芸不解,接過來隨意看了兩眼就想要扔掉,然而在看到落款人的名字時,就突然愣住了。
她驚疑不定道:“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姑娘去府上一看就知道。”男人自信一笑,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
繡芸聽得心中動容,“好,那我就去瞧一瞧。”
說完,她轉身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男子撇撇嘴,“還不是立刻把你拿下?”
另一邊,秦宓越走越快,直到走到橋上的時候才被秦若寒攔住。
“你這是幹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只不過是一個人想散散心罷了,難道連這個也不允許嗎?”秦宓心裡有氣,對誰說話都如此不客氣。
秦若寒聽了無奈,“你只不過是被騙了,現下已經及時止損,還有什麼要計較的?”
“我只是有些害怕。”秦宓嘆了口氣,神色很是複雜,“我害怕以後找的任何女子都不是與我真心相愛,不是喜歡我這個人,而是覬覦我這個世子妃的身份。”
“真正喜歡你的人,你以後自然可以分辨出來,而京城中那麼多與你門當戶對的貴女,她們可以嫁給你,也可以選擇其他身份相當的,所以若是有女子真心想要嫁給你,又門當戶對的,自然對你是真愛。”
秦若寒拍了拍他的肩,一番安撫的話如小溪流水,緩緩而深入人心。
聽完這番話,秦宓突然覺得茅塞頓開,轉過身定定的看了他一會,“我覺得你平日裡挺不近人情的,彷彿除了你娘子之外,不會對任何人有格外的關懷,沒想到你心思會如此細膩,輕而易舉就開解了我。”
“是你自己能想得通,男人就是要拿的起放的下,不要報復繡芸,只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秦若寒跟著他轉身往橋下走。
秦宓腳步微頓,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你這麼為我著想,是不是已經對過往的事都不在意了?其實這些日子父親一直在……”
“不要提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不過是把你當兄弟才會如此,再說四喜對你上心,我也不能坐視不理。”秦若寒毫不猶豫打斷他,語氣凌厲生硬。
他從未想過原諒那個男人,受到傷害的是他母妃,誰都沒有資格替母妃說原諒。
看他態度堅決,秦宓抿了抿唇,心裡的話也就沒有再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管你們之間的關係到了哪個地步,不過我們都很擔心你,和息生丸背後的勢力對抗,你吃得消嗎?”
“放心。”
秦若寒望著橋下的碧波盪漾,眼裡沒有絲毫情緒,“既然我選擇繼續調查,就已經準備好和那幾個人對抗了。”
另一邊。
李四喜回到府裡,左等右等沒有等到秦若寒,倒是等來了他兩個手下。
“大人在何處?”
夜影面無表情地過來拱手行禮,連個夫人也沒叫。
看著他不近人情的架勢,李四喜心裡很是無奈,卻又不好將不滿表達出來,“不在府裡,你們找他有事嗎?可以先跟我說說。”
“我們已經奉命接近了那兩家青樓,確實查到趙昊和這兩家青樓的頭牌都有來往,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利益關係。”夜影將自己查到的如實說來。
夜繁跟著點點頭,“我們再調查跟蹤下去,唯恐會打草驚蛇,因此就趕緊撤回來了。”
“我明白了。”
李四喜聽得直皺眉,漸漸陷入沉思之中。
這兩家青樓必定有問題,且是她現下還察覺不到的問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兩個頭牌女子肯定知道有關於息生丸的事,從這個地方著手,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想到此處,李四喜突然眼前一亮。
如果她設法接近了兩個女子呢?
她認真想了想,匆匆和飛魚交代一句就出府了。
“你怎麼突然來了?快裡面請。”淮揚立刻對她擺擺手,“正巧我府裡來了上好的碧螺春,你過來嚐嚐。”
“咳咳。”
李四喜依言過去坐下,卻有些欲言又止,“我過來其實是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什麼事?”淮揚好奇地看著她,“是不是關於調查息生丸的事需要我幫忙?”
“上次給我找的那個易容大師還在吧?我想讓他幫忙給我易容,且是持續一段時間。”
李四喜認真說出這話,“價錢好商量,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去我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