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秦若寒現在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她也是不會任由秦若寒審問錢德山,生怕審問不出來什麼,
秦若寒聽得心裡舒坦許多,“就衝著你如此操勞,咱們也必須把所有息生丸的事情查清楚,我就不信了,那些人能這樣瞞天過海,將息生丸的事情隱瞞到沒有任何人能察覺。
聽到這話,李四喜贊同的點點頭。
兩人在屋裡低聲說了許多,飛魚等人就飯菜端進來了。
秦若寒難得有胃口,吃了一碗飯才睡下。
第二日,李四喜沒有耽擱,一大早就起來進了宮。
她出門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到皇宮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
聽說她的來意之後,趙福立刻進入書房稟報,很快便又走了出來,“皇上知道夫人為息生丸的事操碎了心,一聽說你要來稟報,便立刻請夫人去大牢呢。”
趙福江說完,將一塊令牌遞給她。
李四喜握緊通體發黑的桐嶼令牌,心中暗暗驚訝。
這令牌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任何地方的,沒想到今日便被她給拿到了。
她忍住心中的激動,忙認真放在袖裡,“放心吧公公,告訴皇上,我定會查到關於息生丸的線索,只要我出手就沒有空手而歸的結果。”
說完,李四喜不緊不慢趕往大牢。
看著她的背影,趙福滿意的點點頭。
回到御書房的時候,他見皇帝在認真批改奏摺,不由有些猶豫。
“令牌給她了嗎?”
聽到腳步聲,皇帝頭都沒回。
趙福連忙走過去,恭恭敬敬道:“放心吧皇上,已經給她了。”
他欲言又止,還想說點什麼,卻又強行忍住了。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皇帝擺擺手,不以為意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奴才覺得這個秦夫人倒是一個人物,她如今為了息生丸盡心盡力,跟秦大人一同調查,說不定還真能找到什麼線索。皇上要不看在她有苦勞份上,給她一個官職?”趙福認真提議,說到最後卻有點心虛。
歷朝歷代沒有女官,有也會被大臣們反對。
“官職?”皇帝怔愣了一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立刻從奏摺中抬起頭來,認真打量眼前人,“你不會是有什麼私心才說出這話吧?”
趙福連忙低下頭,認真道:“皇上誤會了,奴才,一個御前伺候的人,哪裡會有什麼私心,只是十分欣賞秦夫人,她一個女子居然也為了息生丸如此盡心盡力,自己的侄女都被抓起來了,仍然義無反顧繼續調查下去,這樣的人留在朝廷必定大有所為。”
聽著他發自肺腑的話,皇帝倒是沒有那麼防備生氣了。
“”再,說皇上您不是特地要找到一個調查息生丸的人嗎?既然秦大人都已經被提拔了,那奴才覺著秦夫人也應當提拔。她可不比秦大人差到哪裡去,只不過是個女子罷了。”趙福始終低著頭,語氣恭敬。
聽完這番話,皇帝揹著手來到窗邊,認真思忖了一會兒,分析利弊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說這話朕倒是覺著可行,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趙福忙追問。
皇帝轉過頭來,定定看著他,朝中並沒有女官,這你是知道的,再說了,如今不收女官是先帝在世時,那些大臣們定下來的規矩,朕若是再反悔風,真的立秦夫人為女官,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那些有各種私心的大臣,巴不得世世代代都繼承官位,一旦知道可以有女官,都會想方設法要讓他們的女兒或者是夫人來做女官。
一旦開了這個先例,便不好收場。
趙福聽得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他點點頭道:“這確實是一個麻煩事,不過奴才覺著也可以另尋他法,秦夫人不一定非得是女官。”
“說來聽聽?”皇帝一聽這話,立刻有了興趣。
“皇上您細想想,秦夫人既然可以被封為女官,那就讓她全權來主導審理寺,她就專門負責來調查息生丸的事,皇上覺得如何?”趙福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此刻雙腿有些發軟。
他作為御前太監,也不能輕易干涉朝政,可如今卻居然這麼做了,哪怕皇帝爽他個五馬分屍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