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查到了一個背後的重要人物,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出手,生怕他的事情被調查出來。”李四喜漫不經心的回答,不想跟他說太多。
在她眼裡,李永貴就算是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小夥子,也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只要安安生生做生意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
李永貴撓撓頭,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但這背後之人應當早就知道你們在調查息生丸,一開始不阻止,等查到他們頭上再阻止,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聞言,李四喜不以為意地笑了,覺得他什麼都不懂。
她當下便擺擺手,剛想要叫李永貴不要多問,突然就愣住了。
是啊,那些人無所不能,連她去接近榮華說了什麼都一清二楚,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秦家早就調查息生丸?
既然他們知道自己調查的動向,就不可能坐以待斃這麼久,直到榮華開始叛變,透露出不利於他們的訊息之後才露出馬腳。
還有,在這種時候綁走李春雨,除了打草驚蛇,引起更大的轟動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即便如此,錢德山也這麼做了,到底因為害怕失去分寸,還是有其他的目的,想要聲東擊西藉此掩蓋更重要的事?
李四喜緊緊抿著唇,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這時,一抹身影來到了院子裡。
“你相公都醒了,不去看看他嗎?”
李四喜聽到這聲音,回過頭就見秦宓正似笑非笑看著她,和往日裡冰冷無情的樣子很是不同。
她定了定神,突然就嘆了口氣,“既然你都有閒心來這裡跟我說這些了,想必若寒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吧?”
“是好多了,不過他不讓父親在那裡,父親現下已經離開了,你若是有心情的話就勸勸他吧,父親很是擔心他,如今也知道悔過了,到底還是一家人,能好好的過日子就就好好過日子,何必弄得針鋒相對像仇人一樣?”
秦宓認真說出這番話,實在見不得他們這個家不像家,父子之間像是有血海深仇的,非要有個你死我活。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忍不住蹙眉,“”你這話說得有些太過了,你不是秦若寒,即便知道他遭遇了什麼,也不能體會他當初的心情,原不原諒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他不原諒我也沒有資格去勸說什麼,只能他自己想通。”
“你……”
秦宓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驚訝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無論他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援他,也不覺得他會做錯,所以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去勸說什麼的。”李四喜認真告誡幾句,便直接轉身離開。
她知道秦若寒這些年過的不容易,因此她絕不會勸著秦若寒去原諒秦王。
秦王做的事情確實是過分,當初任由兩個女子爭風吃醋,甚至虧待發妻,如今就算落得這個下場,也不該輕而易舉的被原諒。
秦若寒哪怕選擇恨秦王一輩子,只要他心裡能夠好受些就成。
她不會插手這件事。
看著她的背影,秦宓緊緊皺著眉,半晌才冷哼一聲,“什麼人啊,真是不盼著家裡一點兒好。”
這話被剛出來的閉月羞花聽得一清二楚,兩人面面相覷,立刻上前兩步。
見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秦宓不由挑眉,“你們想幹什麼?”
“奴婢們不幹什麼,就是不許你這麼說夫人,這裡我們的地盤,你要是說夫人的壞話,就趕快出去吧。”閉月依舊定定看著秦宓,說話毫不客氣。
可她說完之後,就連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她們知道這個人是鼎鼎大名的秦王世子,但方才她們既然聽到秦宓對自家夫人不客氣的話,就不能聽著隱忍不發。
秦宓撇了撇嘴,懶得和他們還計較,轉身便離開了府裡。
李四喜趕到秦若寒所在的後院,剛進去就看到秦若寒臉色複雜地呆坐在榻上,像是在想著什麼重要之事。
她猶豫片刻,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若寒,你感覺身上的傷好些了嗎?還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