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匆匆趕到秦若寒所在的院子,就見除了官府的人之外,還有秦宓和秦王在等候。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走過去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這就是你乾的好事?你差點讓我哥被捅死知不知道!是怎麼保護她的?”秦宓神色震怒,衝過去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質問。
這話聽的飛魚心中不喜。
她立刻擋在自家夫人面前,冷聲道:“你不要怪罪我家夫人,大人在街上中刀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再說了,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哥哥,你為何沒有現身保護大人呢?”
“我……”
秦宓想要解釋,卻說不出話來。
是啊,他都沒保護秦若寒,憑什麼來怪罪李四喜?
看著他們一個個截然不同的反應,李四喜心煩意亂,“好了,你們都別說話了,讓我進去看看他的傷怎麼樣。”
她話音剛落,大夫就從裡頭走出來了。
“夫人,大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不過失血過多十分虛弱,因此這段日子必須臥床歇息,身邊更不能缺人照顧,要時時給他換藥才行。”
“多謝大夫,跟著楊正去領銀子吧。”
秦若寒沒事的訊息,總算讓李四喜鬆了一口氣。
她最害怕的就是秦若寒會出事,現下得知他平安無事,她也就徹底放心了。
只不過,她著實想不通,在這種節骨眼上,到底是誰突然下下手?
李四喜轉身看見調查的官兵走進來,立刻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兇手抓到了?”
“抓到了,只是一個跟自己娘子吵架,跑出來失去理智的人,在街上撞到了秦大人,便一時控制不住突然偷襲,打人這才受了傷,不過那人已經被關進大牢了,我們定會給其她人一個交代。”官兵恭恭敬敬回答,生怕被她追責。
他們無能,抓住犯人用了兩個時辰,這著實有些怪異,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必然會追究下來。
因此他們現在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李四喜,要先穩住她才行。
李四喜聽得心情複雜,閉了閉眼才道:“帶我去見那個人。”
“大人需要照顧,夫人這時候去那裡做什麼?”飛魚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止。
她並不是不想在這裡伺候,只是覺得大人受傷脆弱的時候,應當需要李四喜在旁邊陪伴。
李四喜搖搖頭,沉吟道:“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咱們尋找李春雨的時候,若寒就突然出事了,必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我要親自去會會那個男人,看看到底是他無意之間暴起傷人,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聽到這話,秦王的臉色頓時變了,“我在這裡照看著,你儘管去吧。”
看著秦王擔心的樣子,李四喜不由抿唇。
她沒有想到在秦若寒受傷的時候,秦王父子倆會專門過來,這讓她覺得驚訝,心中又百感交集。
看來秦若寒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大家都在努力陪著他,希望他能夠趕快好起來。
李四喜閉了閉眼,竭力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不敢耽擱的前往大牢。
等她到了之後,就見那個男人正頹廢的坐在草垛上,看著很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挑了挑眉,走過去問道:“你真是和自己家的娘子拌了幾句嘴,才突然跑到街上暴起傷人嗎?”
聽到這話,男人好奇抬頭,看到眼前陌生的女子,頓時惡聲惡氣道:“”你是誰呀?別多管閒事,趕快離開這裡,否則我一刀捅死你!”
看著他窮兇惡極,明顯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的樣子,李四喜不由嗤笑,“是淮安或者是錢德山派你過來的吧?”
一聽到錢德山的名字,男人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繼而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我就讓獄卒趕你出去了。”
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有什麼區別。
李四喜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打量他,“看你這樣子應當是貪財之徒,你心裡肯定也知道,做出這種事最多隻是坐牢,並不會有生命危險,對吧?”
男人眼神微閃,立刻露出愧疚的模樣,“我是一時衝動才出手傷人,秦夫人實在是對不住了,不管你要銀子賠償,還是讓我按照律法在牢裡蹲著,我都願意,只求你不要生氣才好,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看見他這副假惺惺的模樣,李四喜不耐地閉了閉眼,“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說出背後主使,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若是不說,那我也沒辦法了,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這話聽得男人愣了愣。
他挪了挪身子,忍不住試探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有人指使我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