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查清楚錢德山和誰有勾當之前,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把自己的任何事情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透露給其她人。
尤其是愉妃身邊的人。
想到這裡,李四喜含糊道:“總之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我的事更少人知道最好。”
徐青梅似懂非懂,雖然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麼,但還是爽快的答應下來,“你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將你任何事情透露出去,不管是誰想要打聽,門都沒有!”
看著她雄赳赳的樣子。,李四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走吧,咱們進宮。”
只要不被愉妃套出什麼話,她也就放心了。
兩人匆匆來到宮中,也沒有去找皇后和愉妃,而是徑直來到了御書房。
聽說她們來了,正在看奏摺的皇帝驚訝不已,立刻讓人宣她們進來。
等她們來到了御書房,皇帝饒有興趣道:“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兩個人怎麼可能一起來到此處,可現在看來你們還真是找朕有事的,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看著皇帝笑吟吟的和藹樣子,徐青梅的膽子變大了起來。
她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一隻手扯了扯衣袖。
李四喜示意她不要多說什麼,自己先不慌不忙地開口解釋了起來。
她將來龍去脈簡單說兩句之後,便抬頭定定看著皇帝,“皇上,臣婦以為這個太監有些太不老實了,明明是宮裡伺候的人,卻頻頻出宮,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雖然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畢竟在宮中伺候的都有權利可以申請出宮去辦事,但臣婦覺著這個太監出宮的次數太多了,連愉妃娘娘找他都找不到,難道不可疑嗎?”
聽完這番話,皇帝的神色還真變得鄭重了。
他點點頭,沉吟道:“你說得對,愉妃也著實不該怪你們沒有找到這個太監,朕今日會去說說她的,你們不要在心上。”
“皇上誤會了,我們並不是想要您去說教娘娘,只是覺得很多事情都不對勁,近來宮中訊息頻頻傳出,可能就是因為出宮報信的人太多了,不如皇上為了避免這個來下一道聖旨。”
李四喜抬眸,真誠又鄭重地看著皇帝。
她知道,那些朝中大臣向來精明,派了很多眼線進宮盯著皇帝的一舉一動,方便為自己的仕途做準備。
然而在任何皇帝眼裡,這種事都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只有君王掌控大臣,大臣永遠不能用各種手段揣摩聖意。
皇帝沉默片刻,臉色漸漸變了,“那你說說,怎麼下聖旨?”
“咳咳,皇帝姐夫,她肯定是在胡說八道,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徐青梅連忙打圓場,試圖將這件事岔過去。
她著實沒想到,李四喜居然開始胡言亂語了,任何人都不能左右皇帝下聖旨,萬一皇帝怪罪是要誅九族的!
皇帝擺擺手,似笑非笑道:“朕想聽秦夫人說完。”
“規定宮中的人每月只可出去三次,其他時候有必要情況才能出去,若不是家中有人得病一類的重要事不能准許。”
這是李四喜唯一能想到牽制住錢德山的辦法了。
她心裡很是明白,此人屢次藉著出宮的名義倒賣息生丸,若是行動不便,錢德山想做的事情必然也會困難重重。
李四喜就是想要看看這個錢德山在行動受到限制之後,會用什麼辦法來出宮。
接下來鎖定住錢德山的一舉一動,就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
皇帝沒想到李四喜進宮來,居然是給他提這這件事的。
他沉吟片刻,“可若是這樣的話,宮人們恐怕會心有不滿。”
“皇上放心,三次已經足夠他們出宮辦任何事了。”李四喜安撫兩句,語氣堅定。
皇帝聽得很是贊同,笑道:“秦夫人如此操心皇宮裡的事,倒是讓朕驚訝。”
他語氣意味深長,彷彿在忌憚什麼。
李四喜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看向御前太監,發現他也在打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