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貴看的瞠目結舌,等到眾人各自散開去幹活之後,他才連忙拉住李四喜的胳膊。
“姑姑,我總算知道你為何開鋪子那樣成功了,你這用人的手段真是有一套,這些宮人們都個個要表忠心似的,打算在這裡長幹下去了。”
“那是因為我給了他們足夠多的好處,否則我只讓他們幹活,給他們最低的工錢,他們定然也是不情願的,你要知道做老闆該大方的時候一定要大方。”李四喜認真囑咐,覺得這件事情很是重要。
她太明白若是不好好對待工人,到最後的下場是什麼了,每個工人一開始都想在店裡好好做的,也不會對老闆有任何意見,若是真的有了什麼不滿,那便是對員工的待遇不好。
聽完這番話,李永貴認真記在了心裡,輕聲道:“我知道了,火鍋店我也會這樣跟員工們說的,只不過我想在京城裡打拼,鄉下的火鍋店還不知道能不能經營。”
“說到這兒……我聽說家裡已經給咱們寄信了,信在你這兒對吧?”李四喜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這麼久她都沒有家裡的訊息,還真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李永貴點點頭,連忙將手中的信小心翼翼拿出來,“我還沒來得及看呢,你看看上面都是寫的什麼。”
李四喜開啟信之後發現是家裡那幾個哥哥和劉婆子找人代寫的,字跡很是端正秀氣。
信上寫到他們在家裡過得都很好,因為有了她留下來的那些鋪子,所以吃穿不愁,就是擔心李永貴和李春雨在京城裡會不會被照顧得很好,盼著他們倆什麼時候回來。
劉婆子還特別說了,她在鄉下每日都過得很高興,讓李四喜不用擔心。
李四喜看完之後心中很是欣慰,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她這才發現,原來家裡人的平安喜樂,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李四喜合上書信輕笑道:“不用回信了。”
“為何?”李永貴很是好奇,睜大眼睛不解地望著她。
李四喜低聲道:“我不想讓家裡人都待在鄉下,了以後肯定會讓他們來到京城,因此這兩個月你就好好幫我看著螺螄粉鋪子,我賺了銀子之後在京城給他們置辦一套宅子,到時候他們就不必回到鄉下去了,在這裡住著多好。”
人往高處走,這句話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沒錯。
李四喜知道劉婆子他們漸漸年紀大了,都是幹農活的,再過些年身上肯定有各種各樣的毛病,到時候在鄉下找什麼土方的偏方來治,肯定是治不好的,因此必須要來到京城這種好地方用好的大夫。
這也是她辛辛苦苦打拼的目標吧,不會讓家人在老無所託的時候,連個正兒八經看病的地方都沒有。
聽完這番話,李永貴激動道:“我就知道咱們一家子都能在京城裡闖出點事業!好,你放心吧,我這就督促他們趕快把這個螺螄粉的鋪子開起來,咱們一定要賺到銀子!”
“去吧。”李四喜身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很是欣慰。
看他如此熱情樂觀,永遠都是開心的樣子,她也會受到感染,覺得這世上好像沒有什麼難題不可以克服,即便是強強聯手防護的息生丸。
想到這裡,李四喜眯起雙眸,沒耽擱的快步回到家裡。
等她回去之後,就見秦若寒已經回來了,正在院裡收拾他的那些書卷。
李四喜快步走進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有話要對你說。”
秦若寒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刻跟著她去了裡屋。
兩人關上門後,李四喜才將來龍去脈說清楚,“這個老太監是愉妃娘娘身邊的人,且和愉妃娘娘很是親密,似乎是她的心腹,可他卻很有可能是榮華口中那個倒賣息生丸的老太監,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聽了這話,秦若寒若有所思的起身,眉頭緊緊皺著,好似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看著他這副沉思的模樣,李四喜沒有打擾。
她知道秦若寒皺眉的習慣就是在思索對策,不想被別人干擾。
過了許久,秦若寒終於回過頭定定看著她,“愉妃娘娘很有可能不知道這老太監和和太子之間的交易,否則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這種殺身之禍招惹進來,她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淮揚著想,淮揚若是被牽扯其中,皇上哪怕是他的生父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你說的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李四喜立刻點點頭附和,又百思不得其解。
“可我就是想不通,這個老太監跟在愉妃娘娘身邊那麼久,愉妃娘娘看起來對他也很是重用,他為何偏偏去和太子殿下倒賣息生丸?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碰的。”
秦若寒沉吟道:“人性很複雜,咱們怎麼能夠研究的明白?或許他就是那樣的人罷了,不過此事也有可能存在巧合,不是還有其他兩個宮的太監沒有見到嗎?”